今日镇守城门的郡兵一见到这两个骑兵,就大声叫着他们的名字,询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安陆的教匪平定”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这两个骑兵没敢说真情,都说道:“有急事要回襄阳,我们马上要进去晋见慕容大将军。”   程展赶紧派人押着这两个叛徒就直入城中,这时候才对一个骑兵说道:“你到郡府,赶紧把李太守给我请来!”   武库在襄阳城东,程展带着骑兵赶了一会的路程就到达了,几个守兵看着来了一群杀气腾腾的骑兵,当即是全神戒备地挡住了程展,大声询问道:“是什么人!”   程展在马上大声叫道:“你们这是有谁是竟陵人?给我出来!”   这几个守兵犹豫了一下,他们的队主就赶了过来,见是程展,赶紧就给程展跪下了:“小人见过将主!将主快快请进!你们还不把兵器放下!”   这个队主正是程展推荐到襄阳武库来任队主的,他对老长官可是恭敬得很,当即大声叫道:“老六,老七……将主来了!”   这些人都是些投置闲散的竟陵军官,在失意之余投了程展,程展便借着前次查办襄阳武库案的机会把这些人都安插到了襄阳武库,他们对程展自然是千恩万谢。   当即是有十几个品级不低的军官都跑了出来,一齐给程展跪下了:“见过将主!将主有什么吩咐!”   一听将主这两个字,武库里的文武官员才明白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就是那个竟陵的程展啊!   了不得了,前次办襄阳武库案,摘掉多少官印啊。砍了多少脑袋啊!就是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啊!   看这似乎带着点稚气地少年,这些文武官员也害怕了!前任的库令马安被这个娃娃逼得辞职了!这个少年在郑国公司马复吉面前可是红得发紫啊,襄阳武库案就是他一个人全权主持的,虽然说最后是以郑国公的名义行文,可谁都明白,真正主持其事便是这个娃娃了!   有些六品、从五品的官员都给程展跪下了,他们齐声叫道:“见过程将军!”   这个娃娃怎么又来襄阳武库了,莫不成是前次的燕国间谍案还有余案不成?程展大声询问道:“我是程展,从七品军主,你们愿不愿意暂时接受我的指挥啊!”   当即有竟陵出身的队主大声叫道:“程将军为国为民。下人愿意接受将主的指挥!”   到了现在,武库上下都给程展跪下了。就连那个代理的库令也赶了出来。   他听说襄阳武库地燕国间谍网还有余案未破,当即是恭敬万分。不顾官场上的礼仪,向马上地程展施了个礼:“见过程将军!”   程展威风凛凛地说道:“我这次来,是关系到我大周安危的一桩要事,却不曾得了郑国公地手令。只能先斩后奏,库令大人,能否叫贵库上下,暂由我指挥!”   这个代理库令是个正五品的官员,是个标准的小人,很会察情看色。知道程展虽然只是从七品的小军主。可人家是郑国公面前地红人。以后前程不可限量。   而且襄阳武库案中,这个少年可是处置了数百名襄阳武库系统的官员。若非如此,这个代理库令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上,程展也是他的恩人啊。   有时候好运气来了,怎么挡都挡不住,他原本只是襄阳武库一个正六品的官员而已,这个案子把他前面的官员都给一扫而光,只有他是新调到襄阳武库地,没被波及到,因此将他特晋为正五品,代理这个原本是从三品地襄阳武库令。   虽然这个库令迟早是要交出来地,朝廷不可能让一个正五品来长期主持襄阳武库,可是这个正五品是货真价实,什么都不干特晋两级,谁有这种福气。   而且他更怕这个少年办案的时候把他牵涉进去,因此他拍着胸膛说道:“襄阳武库上上下下二千余名,包括本令在内,暂由程将军指挥说道!”   程展一拔军刀,大声说道:“很好!哪一个不服我指挥地,一律砍了脑袋!从现在起,襄阳武库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务,都由本军来统摄!”   他手下的那些骑兵见到程展如此威风,那自然是欢呼一声,程展当即吩咐道:“据我查探,那些潜伏武库的燕国间谍仍在意图破坏武库,近日即将派兵前来攻击武库,各将士……”   “在!”   程展大喝一声:“从现在起,衣不解甲,全库进入战备,随时防备贼人攻击!”   那个库令这才明白程展为什么会十万火急地赶了过来,他不是笨蛋,当即附和道:“都听程将军指挥!库兵全部武装起来,从现在起,谁都不许回家!”   不一会,李镜海李太守也是带着几分怒意带着几个亲兵赶了过来,他是程展父亲的老上司,官职官衔都比程展高得多,可程展派了个骑兵让他来见程展。   只是程展一见到他,当即下马,非常恭敬地行了子弟礼,正声说道:“辛苦老大人了,若是十万火急,决不至敢劳动老大人!”   见到程展这么恭敬,李镜海终于开心了,他问道:“是什么要事!要我十万火急地请来!”   程展当即说道:“库令大人,老大人,屋里请!”   几个骑兵当即在门口布好了哨位,程展进了屋才敢说这一次的真实目的:“闻香教预定于二月二十二在襄阳起事,攻打武库,劫持库兵,内外联合谋取襄阳!”   李镜海和库令都是吃了一惊,齐声说道:“无论如何,武库必须万无一失,否则   动啊!”   —   程展派人把那两个招供的俘虏也带进来了。他指着他们说道:“更紧要的事情是,闻香教已经渗入我们襄阳六军之中,这两人便是我们襄阳六军的队主、队副……”   这两个俘虏又把自己的口供重复了一遍,一听完这话,李镜海当即责备道:“程军主,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既然官军出了内贼,你第一个就应当通知慕容大将军,让他来决断啊!”   程展也说出了自己地理由:“据他们说,闻香教在官军之中有一个高层。大致军幢主将一级的人物,这等人物莫免不会在大将军身边潜伏眼线。万一惊草惊蛇,那就不美了……”   正说着。就听到西面杀声一阵,接着有人大声叫道:“不好啊……襄阳六军反了!”   程展一听这话,当即叫道:“不好!闻香教果然狗急跳墙了!”   李镜海是文官,对于这等武事是一窍不通。当即没了主张,库令则跑到门口大声叫道:“给我顶住,顶住,把库房的连弩重弩都给我拖出来!”   程展倒是给李镜海吃了定心丸:“老大人,您快带亲兵从南面走,召集州郡兵速来平暴!”   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响。李镜海当即作了决断:“好!你再给我二十个人。否则我走起来不安全!”   不过程展还提醒一句:“好!我一路行来。只和州郡兵打过一个照面,看起来州郡兵也有教贼潜伏在内。千万小心了!”   说完这句话,他当即带着自己的骑兵冲向西面去了,一个竟陵出身的老军官大声叫道:“将主,我们顶得住,你们来了,我们便更放心了!”   来攻的确实是襄阳六军的人马,只是贼兵得知事情败露,突然起事怎么聚集得了多少兵马!   也不过是一队多士兵,外加一百外闻香教徒,库兵虽然长久负责守备,松懈惯了,但毕竟职责所在,加上守备武库的部队,装备怎么可能低劣,当即勉强住阵线。   现在程展带了一百多骑兵冲杀了上来,当即将贼兵杀败了。   只是这时候库房的东方突然杀声四起,库兵似乎被杀败,程展才明白这是调虎离山之策,只得抛弃大好局面,只斩杀了半数贼兵,重新带着骑兵冲去东方。   东面地情况非常不妙,这一次杀进来的是二百多变兵加上五百教徒地大军,更要命的是其中有好几个武林高手,库兵根本不是他们一合之敌,当即被他们杀败。   只是败退地他们遇上了程展的骑兵,当即又来了胆气,在程展的指挥下又杀了回去,程展大声叫道:“尔等既吃朝廷的粮饷,为何敢于公然生变……”   只是说话间,贼兵又来了后援,两三个队主带着自家地部众前来支援,看服装似乎就是隶属州郡的州郡兵,只是现在程展现在突然一拔马头,带着人马向后撤退。   这些贼兵见程展带着骑兵退了,当即是狂喜万分,特别是闻香教的几个高手,运足轻功狂追而来,这些人都是顶尖的高手,飞奔而来竟是只比快马逊了一线。   他们还有大声骂道:“无胆的小贼,有胆的和我草上飞大战一场!”   程展停住了战马,大声叫道:“好一个草上飞,总算留下个名号!给我放弩!”   库令把襄阳武库库存地十二石弩和重型连弩都拉了出来,一听这话,当即下令发射,只见雨点地重矢直接穿透这些武林高手地身体,那个草上飞挨了十七只弩矢,连掺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上西天了。   任是你是怎么样地武林高手,这是襄阳武库!自有着重弩连弩侍候着你,任是再强的轻功,再强的护体神功都白练了!   至于后队的贼兵也被这些重弩连弩扫荡了一遍,程展可不客气啊!他大声叫道:“快点上弦!快来一轮!”   贼兵被一轮弩矢打晕了,除了那些襄阳六军的贼兵勇敢无匹,趁着重弩上弦的机会,大叫一声猛冲上来,其余的贼兵都是犹豫着原地不动。   只是襄阳六军二百多变兵怎么都不可能攻不动程展率领的一百多骑兵外加库兵,只是程展应付起来也很吃力,这些变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对付骑兵首先砍马,老到得很。   他苦战之下大吼一声,竟是策马冲进贼兵之中,一个贼兵刚想对付他,却见惊雷般一刀,被削去了脑袋,程展左突右杀,竟是联同身后的亲兵接连斩杀了十几个变兵。   这时候库令又指挥着库兵和杂役上好了弩弦,见襄阳六军的变兵已同程展所部混战在一起,倒是那些闻香教徒和州郡兵正准备上来助阵,当即近百具重弩连矢的威力发泄在他们身上,至少射死射伤了三十人。   程展这边也占了上风,再怎么说他手下也有一百五六十个骑兵,也有一百五六个库兵,面对不到二百的变兵,打不胜他可以自杀了。   而贼军的身后,也杀来了一支部队,却是李镜海李太守调集了一幢忠于大周的州郡兵前来助战,库兵也从四处赶过来支援程展,贼军被前后夹击之后,终于溃散了下去。   只是刚击败这处贼兵之后,襄阳城内仍是四处都有厮杀声,闻香教果然在襄阳举事了!   库令有些慌张,李镜海倒是很有主张,他说道:“不必慌张!我们不如借用武库作为中军,然后调动忠于朝廷的部队前去平定叛乱!”   程展也同意他的观点:“教贼调度上千人马攻打武库,说明他们一心把拿下武库,把武库的兵器辎重装备诸军,既然如此,武库便不能有失,何况我以为,贼军此次起事必然失败……”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易水门的刺客   武库是控制整个襄阳的关健!可贼兵在武库投入了多军出了二百八十名变兵,再加州郡兵的一百五十名变兵,还有五百教众!或者说,不足千人啊……以不足千人的兵力来攻打武库,怎么能成事啊!”   库令也定下心来了:“我们武库有八百库兵,还有好几百杂役可以立即动员起来,贼军若要成事,除非再增加一千人!”   正说着,那边附近军营里的官军解决了他们内部的变兵,赶紧冲过来保护武库,听他们说是内部有两个队主率部叛乱,以至延误了些时间。   到了天亮的时候,整个襄阳的变乱已经完全平定下来,程展、李镜海等人也搞清了这次兵变的详情。   那个闻香教护法的真实身份是个军副,这一次他企图借慕容大将军进京叙职的机会发动叛乱。   根据从贼部将的交代,他们估计能掌握的部队大致相当于两个军左右,也就是三千人左右,再加上潜入襄阳城内的一千多名闻香教教众,攻击武库后,足以击败忠于朝廷的五千多兵马。   不过今日起事之后,由于起事过于仓促,许多贼人听到杀声之后才知道提前举事,再加上原本以为可以牢牢控制的部队却十分坚定地站在朝廷一方,被贼军裹胁的官军不到千人,结果当即被平定了。   不过程展没料到的事情是贼军之所前提前起事,并不是看守城门的州郡兵看到他们押着两个贼人同党赶来竟陵,而是贼党中有人迷途知返,向代理军务的两个军主告以实情,但在处置之前,贼人已经狗急跳墙,发动兵变了。   粗略上一统计,因为叛变和死伤。官军今夜竟是损失一千五百多人,潜入城内的闻香教众也被斩杀了六七百人,俘虏了了几百人。   程展当即说起了在安陆官军高层中的那个内奸,向李镜海说道:“老大人,程展这就要回安陆去了!还请老大人审案的时候能注意一下!”   李镜海和库令觉得这一次程展星夜来援,劳苦功高,当即挽留道:“住一夜再走!我这就给你接风洗尘去!”   程展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也是疲乏了,当即说道:“那我先去补个觉!”   中午,李镜海在城中一家大酒楼设宴为程展接风洗尘。借机也吹嘘一下自己平定教匪的战功,来的除了襄阳郡府地官员外。还有襄阳六军的部将。   他们听说程展和常右思亲近得很,当即把程展当作自己人。程展也详细说明他们在安陆剿匪的经过,以及他与常右思的关系。   其中一个幢主听说之后,看了看了程展,然后大声说道:“程展。程展!果然是名不虚传,我经常听常军主念着你的名字,说若是你这么一个好儿子就好了!好!好!好!没想这么年轻就当了军主了!”   几个军将询问程展的年龄,才知道他是十四岁作了军主,今年才十五岁,当即是越发亲热了。   这位程军主可是郑国公眼前的红人。可以说是红得发紫。何不现在拉些交情。以后必然有用得着的地方!   特别是听说他和常右思、张雄猫三军联成一体,在平陆打了大胜战之后。几个军主更来劲了:“好啊!咱们是应当联成一体,可不能把我们襄阳六军给拆散了!对了,听你这么说,张雄猫那一军也调襄阳来?”   程展说道:“是啊!张雄猫军主手下最好的那一幢兵,就是从常军主那抽调过来的!”   “好啊!不由程军主也来我们襄阳吧,这样就是襄阳八军了!”   正在大伙儿喜气洋洋地地时候,却见一个郡吏十分惊惶地跑上酒楼来说道:“大人!退出城去的贼军在城外重整队伍,扬言要攻下襄阳!”   原来举事失败之后,还有一百多变兵,加上三百名教徒从小南门退出了襄阳,按原定地是三月二十二日四郡一同起事,只是今天才是三月二十日,而城外的闻香教众也是仓促起事。   现在他们重新聚集起了两千名多名教众,扬言要攻下襄阳,为那个被斩杀地闻香教护法报复,只是一听这话,一群军官那就是怒气冲冲地说道:“难道教匪以为襄阳没人吗?请程军主在襄阳多呆几日,我们也好用贼军的首级来谢一谢程军主来援的恩情!”   他们当即自等本队人马出城围剿贼军去了,程展觉得盛情难却,只得多呆了两日。   到了贼军预定起事的三月二十二日,出城地官军传来了好消息,斩杀俘获闻香教贼三千人,闻香教在襄阳境内的秘密组织也被连根拔起,现在清虚道正在协同官军作着善后的工作。   至于贼军在南阳郡的起事,也因为泄密而提前举事,但瞬即失败,现在官军已经在军中进行整顿工作。   程展在襄阳顿顿都有酒宴,襄阳的文武官员对于这个年仅十五的少年军主很感兴趣,程展也愿意多结交几个朋友,特别是襄阳六军这等强援,他可是求之不得啊!   据说回京叙职地大将军也特意从半路赶了回来,不过贼军起事既然失败,大将军也不过是落一个“失察”地罪名。   他吃住都在武库,武库也把他供奉起来,特别是那些竟陵出身地军官,现在公开结成了小派系,把他当成将主来侍奉。   库令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甚至认认真真考虑过要不要加入这个小集团,这个小集团虽然是以竟陵人为主,可也有外地人。   到了三十三日,程展终于决定明日起程回安陆,脱离部队不是件好事。   只是现在程展又被库令邀请到了他的房内商议大事:“程军主,这可不是好事啊……你可要保我一保啊!”   程展笑问道:“什么坏事啊?前次贼兵攻击武库,张库令您可是表现得极好啊,李太守前次向我说,要想办法把你地库令除正啊!”   张库令看了看左右,又瞅了瞅四周,猛地向程展跪下了,紧紧抱住了程展的   “程军主。从现在起,您便是我的将主了……你千救!”   程展很诧异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您先起来啊,你是正五品,我只是从七品啊!”   张库令顾不得官场礼仪,长跪不起,他抹着眼泪说道:“将主!您千万救我一救!”   程展实在想不起这张库令有什么把柄放在自己手上,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大错,当即拉起来他道:“张库令,大伙儿都是多年的朋友了,有什么话请只管说吧!”   可张库令却是抱紧了程展的大腿:“将主。您救我一救啊!我张亦修一定记得您的恩情!”   程展只能询问起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   张库令苦笑道:“将主,您还记得前次地燕国间谍案吗?”   难道这个案子又出了反复?程展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张亦修讲话。   “现在有人顶不住压力,向我招供了!他也是燕国的间谍。而是派在武库里最核心的几个间谍,其它人奉命撤退之后,他和几个人留下来了!”   程展带着迷惑问道:“这不是好事吗?”   张库令这才完全说了实话:“坏事,大坏事啊!那人是我的妻弟啊。这案子一发,我的前程也毁了!我对将主讲实话吧,我之所以调入武库,是我妻弟告诉我武库待遇好,薪饷高,干事又轻松。所以才特意调进来的。而前次案发之后。我又把我妻弟提到正六品……”   他哭着说道:“将主,我张亦修绝不是燕国间谍啊!我父亲就是和燕军交战英勇殉国的!您千万救我一救啊!”   他可清楚得很。前次襄阳武库案程展办得是多么心狠手辣啊!被清洗的官员数以百计,这些官员即便被调任他处,也是尽毁了前程,何况他有更大的问题:“将主,前日在襄阳叛乱的州郡兵队主中,有两个是推荐上去地……所以,请您老人家要救我一救!”   杀伐决断,尽操我手,程展现在觉得这是很痛快地事情。   他冷冷地说道:“起来吧!我保你!”   他又询问道:“张亦修,你真的没有其它地问题吗?若还有,我也保不住你!”   张亦修痛哭道:“将主,您请放心,我张亦修决无其它问题了,清清白白!”   程展当即审讯了张亦修的妻弟,他地妻弟也是被燕国招募的间谍,坦白地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特别是控鹤监的一些内情。   他提供一点特别重要地情报,身为控鹤七将之一,纪继超曾向他说过,控鹤七将还有两个人也在荆州,不过他们不在武库系统,而是在军队系统,他们的地位很高,可以接触到最高层的机密。   “第二将、第三将!”程展记下了这一点。   他考虑怎么对付这两个直接威胁到自己的间谍,但是他自己并没有余力去查探间谍,他当即想到囚禁于自家密室的司马琼。   但是在完全征服司马琼之前,他不敢让司马琼干这个案子,但是他已经预作准备,他派一名亲兵把双方的谈话纪录带给沈知慧,由沈知慧来交给司马琼。   他考虑了一会之后才说道:“我且问你,我是从七品地军主,你是正五品地库令,而且很有可能除正作从四品甚至是正四品,那么你肯不肯效力于我?”   张亦修当即又抱住了程展地大腿:“将主,小人一定忠心不二,肝脑涂地啊!”   襄阳武库就在这种情况下,完全落入了程展的操控。   但程展不清楚地一点便是,就在他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掂记着他。   一张程展的画象出现在墙壁,很显然,这幅画象和真实的程展并没有太大区别。   “程展!一个小小的军主竟敢坏了我们的大事……哼!我会让他吃到苦头的!”   军情监却很高兴看到玉花门的失败,他们两个间谍机关本来就存在竞争关系,他们派在荆州的总负责人高兴地看着玉花门的表演,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我们最新得到的情报,他现在在安陆和闻香教作战,我提点建议!”   “你们一贯使用刺客刺杀的方法不要用了!对于周军将领的刺杀,失败率一向是颇高的!”   军情监很清楚,玉花门一贯以来的原则是以牙还牙,除了女间谍之外,他们一贯使用刺杀的方法来进行报复,但是玉花门并不擅长训练女刺客,所以他们往往采用以女色和金钱雇佣刺客的办法进行刺杀。   不过这种情况在最近得到了改变,皇室终于肯把楚国专精于刺杀的“易水门”交由玉花门来全权指挥,或者说,只要玉花门愿意刺杀一个敌国的对手,那么易水门必须出动。   根据军情监的了解,易水门也是一个楚国兴起随着太祖起兵的杀手组织,他们每年都能培训出一百名左右的杀手,而整个组织拥有大约八百名到一千名的杀手,除此之外,他们在刺杀之时还会雇佣许多外围的杀手。   以易水门在荆州的力量,可以组织起若干起对周朝高官的刺杀,但是军情监不想把这些珍贵的杀手浪费在毫无价值的刺杀中,哪怕这个小军主夺走了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   玉花门的态度还是一贯的强烈:“不成!任何人和玉花门作对,都要付出代价,付出血的代价!我们会让他们尝到厉害的!何况,他还劫走了‘飞虹’,没有飞虹,但没有执行我们规划了三年的那次行动!”   军情监对于玉花门的这种强烈态度除了表示摇头以外,没有任何办法,只是不满只会引会两个组织之间更强烈的对立。   那么就祝易水门在这次刺杀有好运气吧!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寒珑月的含恨一击   情监并不清楚,易水门最近研究出一种刺杀要人的方   这种新的刺杀方法是以牺牲雇佣来的杀手作为代价,大幅提升刺杀的成功率,根据在燕国的几次刺杀实践,刺杀的成功率几乎可以达到百分之百。   不过雇佣来的外围杀手在刺杀中几乎全军尽没,就连易水门派遣的外勤特工也在行动中损失掺重,总而言之,成功率很高,但杀手所承担的风险也成倍增大。   而现在玉花门很希望把这种刺杀行动用在程展的刺杀中。   她们认为,程展是逃脱不了应得的惩罚。   但她们也不知道,有人在关注着她们。   司马琼一直在关注着她们,虽然被囚禁在密室之中,但是陋室之中,自有贤能,她现在放开一切,在追寻着敌国间谍的一切。   她很想查出雨梅香到底是送给谁的?在大周国,喜好这一口的权贵一般都不喜欢公开,但是根据她所知道的线索,她已经范围缩小到十个人之内。   但是程展送来的谈话记录和襄阳、南阳两地暴乱的消息,打乱她分析的步伐。   她重新开始审谢起燕国的控鹤监,这个神秘的间谍组织,还有他的控鹤七将到底是什么人?   还有闻香教为什么能渗入襄阳和南阳驻军之中?   她相信,闻香教在襄阳和南阳的兵变,即便是在最顺利的情况下,也是会失败的,因为官府在那里的兵力和实力是闻香教的几十倍甚至是上百倍,但是,闻香教为什么能轻松渗入襄阳驻军中去?   她在分析之后,只能提出一个结论,那是控鹤七将的一个,很有可能已经渗透到周国的反间谍机关去了。   她想到自己看到的一份分析报告。这份报告是由周国公门认为最有前途、资质最好地反间谍人员谢道撰写。   众所周知,谢道确实是周国历史上最优秀的反间谍人员,他在周国秘密设立的间谍与反间谍机关“七鹰卫”担任铁鹰网主管(全权负责对燕国事务),他在报告里预见性提醒了控鹤监的威胁,并提出要扩大“七鹰卫”等间谍与反间谍机关的规模。   众所周知,包括“七鹰卫”、“天剑堂”、“白衣监”这燕国三大间谍与反间谍机关都可以用精干来形容,作为负责特种行动的“天剑堂”核心人员不到三百名,只有楚国“易水门”三分之一的规模。   大周皇室更愿意把经费和人力投入到由皇室直接掌握的“羽林卫”中去,但是“羽林卫”就目前看到的情况来看,是一群忠心而无用的走狗。他们只会败事有余。   不过她坚信,只要再让她一点点线索。她就会把所有地燕国间谍和楚国间谍都纠出来去,把他们的真实面目显露给所有人。   毕竟她是司马琼。她是全天下最好地女捕头。   她全神贯注地投入这个无声的世界中,浑然不知道自己与夏语冰、李晓月地关系出现了裂痕。   夏语冰觉得她太亲近于程展了,而李晓月很想知道,司马琼到底掌握了多少。   谢道年纪并不大。他刚刚过了而立之年,不过在整个周国的间谍网,无论老老少少,他的风评一向是非常高的,无论是“七鹰卫”、“天剑堂”、“白衣监”,还是“羽林卫”都是一致认为。这个人将会在几年之后执掌“七鹰卫”。   而他现在手上就拿着一份控鹤七将地报告。他向着这些和同一级别的主管柔声说道:“事情很明显。燕国走在我们的前面了,我们必须有所行动……”   但这些主管并不同意他的分析。他们们中有人认为控鹤七将并不存在,仅仅凭借一些外围间谍的报告不足以推断他的存在,有地则认为控鹤七将除了纪继超之外,不可能其它到达他那个位置。   总而言之,他们还在老地观点上来看,认为控鹤察仅仅是一个乱搞同性恋地间谍机关,但是谢道不得不警报他的同事:“从襄阳武库案来看,从闻香教在襄阳、南阳地起事来看,我们确实是太大意了!”   “我们必须集中全部的力量来对付控鹤监,我希望铁鹰卫能得到更多的支援,只有这样才能破获出足够多的燕国间谍!”   作为“七鹰卫”的大管家,许展鹏冷冷地说道:“没错,谢道说的没错!燕国人这一手玩得很漂亮,但我希望他们只能玩得这么漂亮,我希望,我们所有的力量都投入这一场间谍战中去,谢道,你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但一定要干得漂亮!”   他相信谢道,相信他能把这个间谍网的真实面目给揭露出来。   谢道点点头,他说道:“我想到荆州去一次,我想会一会办案的相关人员,那里应当有更多的线索!”   程展是襄阳呆了十多天才回安陆的,现在他和襄阳六军的军官们都成了好朋友,甚至还和慕容大将拉上了关系,除此之外,襄阳六军的军官也把另两个军主介绍给他。   到随郡作战的萧铁迪军主,到江陵作战的丁照宁军主,都是非常优秀的军官,程展无论是北上还是南下,都需要和他们打好关系。   襄阳这些军官甚至非常痛快地替程展补足了缺编的骑兵,他现在手下又有两百名能征善战的骑兵了。   而当他带着这些骑兵赶回安陆的时候,常右思和张雄猫都很欢迎他,常右思还亲自出去迎接他说:“这一回阿展你可是大大地露脸了!”   不过他们更欢迎程展的骑兵,原来安陆的贼军自从献王亭失败之后,可以说是溃不成军,到处都有部队前来捡便宜,他们只能化整为零潜入山中。   而常右思三个军每次都只是各派遣出一个幢,三个幢组成一个混成军前去剿杀,剩下的三个军就地休整,补充兵员,审讯俘虏,现在他们三个军都已经恢复成了二千人上下的大军。常右思这个军更是高达三千人之多。   这   不开鲍博文的努力,为了表示对人家的谢意,他们决决定性的猛击,彻底解决安陆的匪患。   根据霍虬这些叛徒的活动,他们已经了解自从分路突围之后,军师徐楚和两个闻香教圣使又收容了许多贼兵,准备复起。   他们所处地地带,正是闻香教徒在安陆居住最密集的一带,那一带的村落里,至少有几十个村子是信仰闻香教的。闻香教很容易得到民众的支持,还可以得到补给。   但经过几次重创之后。他们这一回只收容了四千人左右的兵力,而常右思的想法就是以八千人的兵力猛袭这四千败兵。将他们打跨了,至少两三个月之内,贼兵是没有办法恢复元气的。   程展当即想出十分狠毒的主意:“我们有八千人,谁都不怕。可就怕贼兵地内奸,所以我们不如利用一下这个内奸!”   常右思他说道:“这一次行动,我暗地和鲍博文谈过了,只有我们三个军行动!”   程展摇摇头道:“围攻四千贼兵,要用八千官军,这传出来是要闹笑话的!”   常右思是吃过大亏地:“前几次合围。我们之所以没把贼兵全歼。就是因为兵力不足!”   程展说道:“我们不如放出风声……”   —   就按程展的计划。第二天安陆郡守召集安陆郡内地文武官员商谈平定叛匪之事,可程展突然提出:“我是护送张军主到随郡去的。现在安陆大股匪患已定平定,我也应当护送张军主到安陆!”   不但如此,程展还提出常右思也和他一同去随郡平乱,虽然太守百般挽留,可程展却是执意要走。   三个军当即从千雪岭军营向北开进,赶了两天两夜即将抵达随郡边境。   只是这所谓的“三个军”,实际只是一千多名士兵,外加一千多俘虏充数的,但是他们浩浩荡荡地拉成大军,谁敢说这不是三个军。   而程展精选三个军地骨干部队,尽数轻装急行军,以轻骑为先导,奇袭闻香教匪。   这一手玩得极其漂亮,当贼军外围的骑兵发现程展亲领的骑兵时,还以为这是州郡兵,但是马步协同,当即把贼兵那些拼凑起的贼骑给冲跨了。   再往前,程展已经发现大队的贼兵了,这已经是他们在安陆郡所能集结起来的最大兵力了,张雄猫大吼一声,他骂道:“女人既然已经脱光裤子,难道还不知道怎么上吗?”   马步联合追杀过去,其间还有负责迂回地部队,贼军开始还能抵抗了一会,但是他们早成了惊弓之鸟,看到是这支曾经两次打败他们地官军,当即就溃散了。   可是四面八方都是官军,哪有那么容易突围,当即是顽抗地被击杀,胆小的纷纷投降,不过这四千贼兵都是最最顽固地贼兵,大多是闻香教中的骨干份子,高手也不少,几次还冲到了程展身前来。   程展大声叫道:“把我从襄阳带来的连弩、重弩拉出来,让这些教匪尝尝滋味……”   重弩、重弩全都后方拉出来,再加上程展身边的弓手,那些死命冲杀上来的贼兵立即被射成了蜂窝,程展得意洋洋地说道:“你有神功,我有强弩,看看谁厉害!”   战场上的厮杀声已经渐渐轻微下去,听说军师徐楚和两个圣使一听到风声就带轻骑突围了,程展不由大觉遗憾,这些贼将实在是太滑头了。   不过张雄猫却很乐观,他说道:“这四千上下的贼兵,今日至少剿杀了三千,突围出去不足一千,至少还得溃散一半,安陆匪患可平了……”   匪军连战连败,现在遇到程展的部队甚至连抵抗的勇气都丢了,常右思和张雄猫都各领精兵前去追杀,只是霍虬却向程展献了一条计策。   “将主,以属下以往在贼军中的经历来看,贼军若是失利,必有大量伤员无法带走,往往是就地隐藏在农家之中,而无知农人往往贪图贼军给的厚利,代为隐藏伤员!”   这一点提示就够了,程展当即下令搜查附近的大小村落,还派人大声恐吓:“如果不把贼军交出来,屠了你们村子……”   这当即有胆小怕事前来告密,霍虬自告奋勇带队搜山,下山后他笑嘻嘻地说道:“一个山洞,两百多贼兵,全给解决了……”   霍虬这个叛徒制造的屠杀伤兵、俘虏事件可不止这一起啊,以至闻香教对他恨之入骨,只是程展很满意他的表现,很快就让他带一百五十名降兵队伍前去剿杀贼军了。   这才是闻香教最凶残的敌人,他们在附近几十个村子无恶不作,把昔日的老关系都给拉出来祭旗了,而现在清虚道趁虚而入,在这些村子整日传授道法。   程展很想阻挡清虚道的传道,常右思却不答应,他说道:“慕容大将军和清虚道常有来往啊!”   只是现在霍虬又带着他那批降兵前来报喜说:“将主……又是一场大捷啊!您请随我来看!”   程展跟着霍虬,走了六七个山头,只见前面一个山洞,霍虬笑呵呵地说道:“将主,里面这一百多个贼兵贼将都给逮住了!现在押解到那边了!”   除了一百多个俘虏之外,山洞里还有好几十具尸体,霍虬在前面引路:“将主,这里面可有好东西啊,专门为您留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走了山洞之中,只见山洞的最深处有十几个女人在发抖着,旁边有十几个官兵在看守着,当即快步向前,只是他猛得听到一阵风声,当即一个秃驴打滚,避开势在必得的一击。   寒珑月从尸体堆里杀了出来,她手提银枪,大声叫道:“小贼!去死吧!” 正文 第七十章 女俘虏   这一击可是使足了十二成力道,一心想把程展毙命银   她这一次突围没多久,就同徐楚率领的大队失散了,又遇到了大队的官军,被迫退了回来。   她按照以往的经验,赶紧收容部众,准备突围出去后东山再起。   她甚至收容了一些从献王亭突围出来的部众,身边大约有三百多人,只是这一回不同于以往,霍虬、季退思这些叛徒领着官军四处剿杀闻香教徒。   她这一队人自然是格外显眼,几天下来已经被官军追得满山乱跑,有如丧家之犬一般,既吃不上饭,又喝不上水,一个晚上还得换三个地点睡觉,人马也是越来越少。   她痛下心来准备和官军来干上一架,结果又吃了大亏,被官军伏击折损了好几十人,被赶到这个山洞里躲了两天还不说,今天又霍虬带队给堵住了,手下的部众不是战死就是被俘,只剩下她自己躲在死人堆里,现在这一击可以说是含愤出手,一心想致程展于死地。   程展又是一个秃驴打滚,这一回却是怎么也躲不过了   还好他一咬牙,身子向左一侧,原本刺入体内的银枪现在只是重重砸在他的后背,他掺呼一声,只觉得气血翻涌,巨痛无比,半个身子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霍虬抽出刀来,想上来助阵,可哪里来得及,寒珑月一收枪,又朝程展刺了过来,只是程展虽痛,却趁着她收枪的这一瞬间,搏命一击,抽出战刀来,一个鹞子翻身,想要与寒珑月近身恶斗。护心镜已经挨了一枪。   只是寒珑月这一枪虽然击碎了程展的护心镜,终究力道不如方才那一枪,程展竟是用手抓住了枪头,长啸一声,将战刀扔了作暗器。   寒珑月冷笑一声,她虽然数日不进粒米,可凭借着一身武功,对付这个身负重伤的小贼还不是轻松之急的事情,当即是手一扬,挑飞了飞刀。   只是程展忍着全身的疼痛。已经冲入了寒珑月身旁一尺多地,他当初和播郡杨家一场恶战。深知对付枪术名家,非得近身死命搏击不可。只是他见近了身,长嘶一声,竟是不顾自身安危,幻化出无数掌影。   只是他现下嘴角带血。身前胸前都是巨痛万分,哪里敌得住寒珑月这等高手,寒珑月的枪法更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现在程展拍出地无数掌影竟全数落了枪杆,只觉得连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寒珑月暗叫可惜,这几天滴米末进。又和逃亡之中和官军厮杀了十几回。十成功力只剩下了四五成。这小贼又披了一身重甲,否则就收拾下了。   两个人都是毫不留手。不惧生死,拼死搏杀在一起,特别是程展尤为豪强,他自知这婆娘武功极高,一个闪失就不能再去见馨雨和沈知慧了,格外地拼命。   只是程展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寒珑月往后退了一步,就想刺死程展,霍虬和那些官兵抛下那些女俘虏,终于冲到了寒珑月的面前,霍虬提着单刀接了寒珑月一击,整个人当即被打飞出去了。   但是官兵人多势众,当即把寒珑月围得死死得,寒珑月经过与程展一番苦战之后,早已是娇喘连连,现在更是难有招架之力,虽然她已经伤了几个官兵,但内功消耗很大,不得不一咬银牙,准备突围出去再说。   在洞外还有一百多俘虏,自己登高一呼,或许他们能再次起事,一想到这,她把眼睛望着洞口,然后银枪连挑,刚猛无比,连官军都给逼退了数步,然后她闪电般提着银枪向洞口突去。   不一会,她已经冲到洞口了,那些俘虏也看到了她的模样,都有些骚动了,而且洞口的阳光也很温暖……   她整个人软了下去,程展一边喘着气,一边笑嘻嘻抱住她的玉体说道:“好珑月,咱们是一家人,何必要回娘家了!”   他方才被霍虬一帮人架走,却不甘心让这美人给跑了,吃了两个药丸之后,亲自在洞口设伏。   只是他很不好受,说完这话,嘴里又喷出一口鲜血来。   寒珑月冷冷地骂道:“小贼,这回算你命大!”   程展对于这个勇猛无比的女将也是十分欢喜,他向后退了两步,把身体靠在洞口,浑身都是疼痛欲裂,他强自笑道:“寒珑月,你既然落到我的手上,你就认命了!”   霍虬和一帮官兵很知趣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程展调戏着寒珑月。   寒珑月咬紧牙关,好久都不说话,最后突然笑了:“小贼!就凭你?你就是霸王硬上弓,也得有这个力气不成!”   程展的喘气声比寒珑月还要重一些,他看寒珑月露在外面地雪般肌肤,再察看自己的伤势,这两天确实是有心无力,不由冷笑一道:“如果你不想委屈自己地话,我想问你一句……你们第三个圣使到底是谁?”   寒珑月咬住了嘴唇,显得非常坚强。   程展见她不肯招供,挥了挥手,霍虬带着一群降兵赶紧赶了过来,他笑着说道:“将主,那十几个女子也是献给您的……”   将主强忍疼痛,也没心思仔细观看,他说道:“都带回大营,给我弄副担架过来!”   霍虬象侍候老娘一样地侍候着程展,只是程展这时候怀里还抱着寒珑月不放,寒珑月见到无数目光巡视过她地身体,而且她还靠在程展的怀里,只是下定了一个决心:“我是不会背叛圣教的!”   寒珑月被关押在程展的营账之中,程展则被几个随军军医招待着,他们都是些庸医,只会拼凑些药方出来,退役之后再靠这个来骗饭吃。   倒是鲍博文急人所急,请来地方上专治跌打地名医,他详详细细地看了程展的伤势之后,摇着头说道:“程军主的伤势很重,而且还受了内伤,若是程军主内力精深。早就没命了,不过最好在床上躺上!”   —   让程展在床上躺上一个月,这非常活跃的程展感到很难受!只是那个医生又多说了一句:“这一个月,莫近女色!”   一听说这个消息,李纵云当即对霍虬好一阵埋怨:“好一个霍虬,你诱惑将主,惹出多大的乱子,将主若有个闪失,我们这些武人到哪讨口饭吃?”   霍虬杀人杀得多,嘴皮子功夫也厉害起来了:“李纵云。你不是我的上司,要管教我。也得先问问我们邓幢主!”   李纵云这就有了火气:“我如何管教不得你!将主吩咐过了,他卧病在床这段时间。还是由我代理全军地军务!”   季退思虽然是个叛徒,但待人处事却是个好好先生,出来做个和事佬:“都别争执了,大家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团体啊!”   正说着。外面史景思笑嘻嘻地走进了营账,他说道:“恭喜霍幢副了!”   这是程展用来分而制之地把戏,李纵云很有才干,也能打硬战,可一向骄狂惯了,很不把他这个将主放在眼里。所以用提拔霍虬地手段来敲打一下。   可霍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即是小人得志的模样:“将主都没埋怨我。还升了我地官职,你李纵云凭什么说三道四!”   李纵云就是看不惯他献美媚主的姿态。当即怒气说说道:“好!我找将主说去!”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出了营账,史景思是个只知道服从上级的人物,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他,他当即说道:“大伙儿都是拧成一条心吧!将主养病的时候,咱们最好和李幢主多商量商量!”   霍虬冷笑一声:“将主还在军中,凭什么他李纵云作主,他又不是军副,他若是军副,老子第一个听他的命令,可现在将主只是让他代理代理……而这些大事,还是得请将主拿主意!”   说着,他连珠炮式询问史景思:“史幢主,如果他李纵云要任命你手下的幢副、队主,你听他的命令吗?”   史景思刚想点头,霍虬冷冷地说道:“他李纵云小人得志,想替将主拿主意了!门都没有,我这个幢副是将主一手提拔起来,他李纵云管不着!”   史景思插了一句:“对了,霍虬,将主说了,把季退思地那一百人调到你手下,你再从俘虏里弄五十个人出来,那你就可以带二百五十个了,不过你这些降兵虽然归邓幢主指挥,但在使用上,还是得由将主拿主意!”   霍虬这就找到了突破口了:“这不就是了,关健的事情上,大事情得听将主地!”   那什么不是大事情?邓肯以比较专业的口吻说道:“霍虬说得有些道理,小事情我们可以自已作主,大事情我们去请示将主地,至于挖茅坑、清扫营房这种事情,我们听李纵云的!”   因此李纵云“代理”只是个虚名,他实际还是个幢主,他在程展面前的争取,也仅仅争取一些无关轻重的权力,可是霍虬和很多人都认为,程展还在军营之中,那么何必多一层环节。   大事请示程展,小事自己做主,李纵云已经被架空了,而被架空地李纵云则希望能从程展那时争取更多的支持-名义的代理已经让他很满足,至于比其它两个幢主高出一个层次,而他更希望实际也能抓住权力。   程展的营账之中,现在已经是群雌粥粥的局面,十几个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美人儿小心地侍候着,她们并不害怕这个年轻地军主,有时候还会轻轻地求饶道:“这位少爷,把我放回家去吧!我家里还在等着我地消息……”   对于寒珑月,她们都是很不客气地怒目相视,有时候还上去欺凌一把。   根据她们自己地说法,她们都是附近村子里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大部分还是待字闺中地黄花闺女。   而闻香教把她们抓来的原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选秀女”。   闻香教虽然在安陆是流窜作战,可在随郡却是有着比较稳固的几块地盘,闻香教主王明登现在已经登基称帝,在自己老家举建宫室,南面称孤。   既然已经是帝皇之尊了,那王明登也自然少不了三宫六院,大事末成,先沉迷享乐之中,据说王明登准备选九百九十九位秀女。   根据闻香教中的传说,这些秀女都是仙女转世,聚集起九百九十九位秀女,便可实现明王转生,三生普渡。   但这个数字实在太大了,随郡稍有些姿色的女子,不是逃难去了,就是临时找个丈夫嫁了,虽然一部分可以从闻香教的女教徒中拉丁,但素质高得让王明登想起了家中的黄脸婆。   甚至王明登把主意打到圣女和三圣使的头上,但现在闻香教的战事确实是离不开她们,只能用十三道圣旨催促在安陆的徐楚大选秀女五百名。   徐楚是很有见识的人,他一见到圣旨就苦笑道:“教主糊涂啊!这还是马上打天下的时代,不是坐天下的时候啊!”   可教主的命令又不能不听,否则有人在王明登面前进些谗言,自会有他的苦头吃!他让寒珑月和水如烟出面,召集各村的青年妇女开会,然后亲自挑了这十几位美女,突围的时候徐楚还不忘吩咐寒珑月:“咱们这一次若是失败,就得靠这些女人讨教主的欢心了……哎!老教主若在,我们早拿下荆州了!”   寒珑月带上这十几个女人是个很大的失策,带上她们能突围得出去才怪了。   对于选秀的经过,寒珑月倒是非常配合地交代清楚了,程展在心里明白了:“靠着献美来诱惑上司,上下不能一心,闻香教自然不能成事啊……”   他不知道,有人也这么看他。 正文 第七十一章 美人与江山   虬就这么认为,他认为自己当上幢副,不是权力平衡是他向程展上贡了寒珑月和其它十几个美女的结果。   他现在期盼着程展的身体能早点好,早点享受到寒珑月,在享受寒珑月的时候不忘提拔他。   但程展的伤还是很重,不过一个人若被十几个美女包围着,他的心情会很好的,他的心情一好,自然伤就好得快了。   群雌粥粥,这帮女俘虏也觉得程展是个不错的少年,她们不把他当一个高官来看,只把她当作一个小弟弟,程展也看到了许多非常养眼的场面。   她们在家中是天之娇女,眼光也挺高,她们期盼着能找到一个好相公,时不时向程展乞求道:“好阿展!让我们回去吧!我家人还等着我回去了,他们都着急死了!”   她们当中还有六七个是已经许了人家的,不过她们都还是处子之身,王明登很讲究享受,他声称九百九十九个秀女必定是处子,否则就会大降临头-当然,他的规划中也不缺其它类型的美女,只不过这是第一步。   程展脸上带着微笑说道:“等我伤完全好了,让放你们回去……”   他的眼睛落在被绑在一旁的寒珑月身上,寒珑月相当硬气,这段时间她一心求死,甚至绝食了两日。   不过程展恐吓了她一番,说是她绝食一天,就屠杀两百名闻香教徒,她又软了下来。   程展觉得现在自己没有体力来同这个武功高强,曾把自己打得溃不成军的女将欢好,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一点。   自己没有体力,不代表寒珑月没有啊……看着这群没有戒心的姑娘们,他突然有了非常邪恶的主意了。   司马复吉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就曾经赠送过程展好东西,那是一盒春药。听司马复吉说:“在茶里加上那么一丁点,哼,哼……就是圣女都得变成浪娃……”   那么圣使变成了浪娃,强暴我们的少年军主,不是很有情调的事情吗?   程展在天人交战之中,他坚定地相信自己是个纯洁善良的人。   但是自己完全恢复过来还有半个多月地时间,如果这段时间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程展又想起了段七的悲剧来,但是他还没下最后的决定。   几个小姑娘小心地替他捶着背,小声地问道:“阿展!你的病什么时候才好啊!”   程展的心思全在那盒春药,是不是该拿寒珑月试验一番?   他的眼睛盯住这个倔强的女将军身上。寒珑月冷冷地骂道:“小贼,别打我的主意!我会让你后悔的!”   她越倔强越坚强。程展就越有兴趣,正当他准备下决定的时候。李纵云带着一帮军官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霍虬抢在李纵云说话前给程展跪下了:“恭喜将主了!恭喜将主荣升!”   程展打了个眼色,几个少女赶紧避开了,他刚想询问。邓肯已经抢先说道:“将主,现在得称您一声将军了!”   “将军?”程展没想到自己十五岁出头就能成为一位将军,他喜滋滋地问道:“哪来地消息?”   李纵云答道:“朝廷的使者已经到营外了,我询问过了,常将军升任平贼将军,您和张军主都升任杂号将军!”   虽然是杂号将军。可这是非常重要地一步啊!大多数的中层军官都止于军主这一层次。没有机会再晋升为高级将领啊!   程展想要起床。只是又带动了伤口,他脸上不由有些痛苦地神色。季退思和史景思赶紧上去扶住程展,关切地询问道:“将主!你觉得怎么样?”   程展笑了笑:“不济事!不济事!一听说做了将军,我什么病都好了!还有什么别的消息没有?”   霍虬又抢着说道:“听他们说,将主不仅要升将军,而且咱们这三个军,因为这次平定了安陆的匪乱,都要扩大建制……”   这消息太好了!   程展高兴地真地伤口都不痛了:“怎么个扩大编制法?咱们现在有两千多人,给钦差塞点钱,弄点好处,争取编成两个军!”   李纵云也很热情,他说道:“好好地招待招待钦差大人,至少能扩成三个军!是三个!”   他说话很激动:“开始我问过了钦差,他说我们在安陆剿平十万教匪,功勋卓著,所以我们三个军准备扩充到十个……”   “十个?”程展被吓住了。   十个军是什么概念?即便以一军一千五人的标准,也就是一万五千人,如果再加上将主地私兵、亲队,还有杂役、伙夫、夫子,恐怕得有两万人了。   李纵云喜气洋洋:“三个军扩成十个,我怎么也不能吃亏吧,至少得三个军,这样我们三个幢主才好安置啊!”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已经把军主的位置给定下一个了,他催促着程展说道:“将主,您快起身迎接钦差吧!”   旁边霍虬跟他顶了起来:“现在将主这个身子骨,怎么能起身啊,受了风寒怎么办?你这个主意不成!”   李纵云却是看到了美好的前程:“不成也得成啊!钦差到了,将主总得替我们争取些利益吧!”   说到这个,季退思翻开账帘,说了一句:“来得好快啊!”   白斯文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大声说道:“将主,我替你打过几场恶架的,这一次把部队扩大了,千万不能忘了咱白斯文吧!”   茅方倒是稳稳当当地跑了过来,他笑着说道:“程少爷,有了好处可不要忘记照顾下咱茅方啊!”   他毕竟是外人,程展的部队扩成三个军地话,军主是轮不到他地,但是军副却是大有希望,不过对于茅方来,军副更象个鸡肋,现在他听宣不听调,不知道有多快活了。做了军副,不但要把自己地本钱并给别人,上面还多个婆婆。   大伙儿各有各的想法,一看到茅方,李纵云想了一件旧事,这个茅方心计毒得很,曾把搞大肚子地女人送给了县太爷,借此和县太爷拉上了关系,再看着   子的女人,一想到这。他当即说道:“将主,我看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   他打了个眼色,示意把这营账里地女人送出去几个:“女人总是有的。但是机会不常来啊!”   这些女人原本对英俊的李纵云还是蛮欣赏,可他这么一说,全翻白眼了,甚至有两个见多识多的姑娘重新替程展捶起背来。   她们都把关切的目光投注到程展的身上。   送。还是不送,都是这个少年的一句话。   —   程展很淡淡地说道:“机会总是有的,好女孩错过就不会再来!”   一听他说完这句话,程展的脸上已经被印下十几个香吻,又勾动了他的伤口,他说道:“纵云。你帮我好好争取!我现在实在起不了床!”   程展多说了一句:“今天不同往常。关系着咱们这个团体地前途。所以大伙儿都给我拧成一条绳子,该干就干什么。由纵云一个声音说话,替咱们好好争取争取!还有,茅幢主那边,也好好争取,最好也能扩成一个军!”   “不过不要和张军主、常将军他们伤了和气,我们和他们,也是个团体,具体的分寸由纵云来掌握,不必回报我来决定!”   程展这是全权授权给了李纵云,李纵云那几乎就不知道自己乐成什么样了!指不成能借着这个机会混个杂号将军了!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地梦想会在程属麾下达成,他在襄阳最高也就是干过队副的职务,代理过几天队主而已!现在他已经是幢主了,而且还代理一军地事务,明天就应当是军主了!   他自信满满地带了一队军官出去!   程展笑了笑。   “机会总是有的,好女孩错过就不会再来!”他不是不能为自己去争取利益,而是眼下陪着这些美女不是更好吗?   何必带着一身的重伤强自起身去见什么钦差了!李纵云他们会为自己争取利益!   而且一个在战斗中身负重伤的军主更容易给钦差留下点好印象。   十几个美女都围在程展地身边,小心地侍候着他,有的替他捶着肩头,有的替他朗读故事,有的询问着她的喜好,生怕他改变主意,让程展过着最舒服的日子。   寒珑月看着这一切,冷冷哼了一声,程展远远地看着她绝美地面容,突然笑了。   下不下春药,那是以后地事情,有这十几个恨她要命地姑娘帮忙,今天晚上占她点小便宜是没有问题吧。   李纵云出了程展的营账,又整了整衣物,霍虬瞄了他一眼,却没和他顶嘴。   今天和平日不一样啊!   那个锦袍玉衣地钦差大人,从轿子下来后带着一大堆的侍卫,手里提着圣旨,神情严肃地走了过来。   张雄猫和常右思都得到了消息,他们带着手下的队主、幢主都走了出来,就连鲍博文这些安陆郡的官员也赶了出来。   常右思神情很紧张,他大声地向身后的军官询问道:“给我想办法好好招待过来!城里七星楼的大师傅马上给我请来,不要怕花钱!好钢要用上钢刃上!”   “对了,再想办法从城里请一队吹拉弹跳的过来!”   鲍博文很熟悉安陆本郡的情况,他小声地说道:“拿我的片刺,到春花楼,把他们几个红都给我请来,一定让得钦差满意啊!”   张雄猫则在抱怨地道:“怎么来得这么匆忙啊!事先也没点准备,现在部队驻扎在乡下,这怎么筹办啊!”   “是啊!”鲍博文也在埋怨:“本来是应当通知太守一声啊,程军主哪去了?”   常右思没好气地说道:“肯定是又在那个女贼将身子上日日操劳,伤了身子骨!还是个娃娃,怎么就这么沉恋于女色了!”   张雄猫想说几句黄色笑话,但是看到钦差马上就要接到了,再想到多年梦想即将实现,不由紧张起来了:“这位提着圣旨的钦差大人,是哪里人啊?官居何职?还有什么喜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喜欢吃什么样的菜,你们有数吗?”   张雄猫手下一个队主在巡逻的时候最先遇到钦差的人马,他当即把乘着轿子的钦差领了过来,一入营门,他便主动从轿子下来了。   但是对于这个钦差,大伙儿都是两眼抓瞎,对他的习性是半点也不清楚,常右思苦笑道:“我们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军功,顶多就是尽量投其所好啊!”   鲍博文是郡府里混了许多年,功曹又是诸曹之长,掌管着一应官员的奖罚升迁,太守不在时还可以总领政务,早已经是油得不能再油了。   他仔细盯紧这个钦差,从头一路看到脚,他认为从衣服上就能看出一个人的爱好来。   只要掌握住上司的喜好,逢合上意,这升官发财指日可行,这就是他的官场学问,只是他这一回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那个钦差不象作官的人,他的肌肉很健壮,似乎是大内侍卫出身,身着一套锦袍,脚下穿了一双竹履,看不出喜怒哀乐来,询问带队的幢副,询问哪一个是程展程军主:“听说程军主今年才十五岁,年少有为啊……在下佩服得很!”   “程军主重伤在身,正在账中休息!”   “等会到他账中慰问慰问……”   鲍博文又从头看到脚一回,还是那套锦袍,还是那双竹履,苦心人,天不负!他终于看出了一点名堂!   他转身就跑,大声叫道:“小人,这是贼人!”   张雄猫和常右思犹豫了一会,可他们毕竟是征战多年的军人,手已按在兵器上了。   那个钦差握住了圣旨,骂了一句:“这是谁?见了本……”   银光划过,他从圣旨里抽出了银剑,一刀把身边那个幢副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贼人!有贼人!”   军营里已乱成一团了!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寒珑月与春药   十二个秀女比程展还要疯狂,她们用看似关心的言语月。   程展的手在寒珑月的身体熟练得滑着圆圈,寒珑月愤怒着,惶恐着,挣扎着,只觉得程展手划过的地方都如同着了火一般。   还好程展现在扮演的角色是好奇的小弟弟,倒是那十二秀女指手画脚,叫着程展东摸西摸,特别是有一个秀女对女性的蜜处特别感兴趣。   她抓着程展的手大胆在桃源洞口滑来滑去,寒珑月虽然是员女将,可她还是个处子,只觉得又酥又麻,整个人象触了电一样,似乎有些期盼着程展的后续。   秀女们的疯狂还没结束,她们又在程展的床前弄来了一个浴盆,装满了热水,把寒珑月放在里面,笑嘻嘻地说道:“让阿展帮你一块洗……”   寒珑月无奈地表演了一出又一出的春宫秀,她赤裸着身子被摆弄成各种各样的羞人姿式……   这一夜,虽然没有真个销魂,可程展已经把寒珑月的整个身子玩弄个遍,在心里考虑着怎么样继续发展下去。   寒珑月现在看着程展的目光,已经是相当奇怪了,或者那里面还有着一点点深情。   但是程展并没有等到给寒珑月下春药的机会,因为原本负伤养病的张雄猫和常右思都找上门来,常右思看了看程展的病情,然后又询问道:“阿展,能不能下床了?”   程展有些困难地点点头,他负的内伤没有灵丹妙药,短时期内是很难好的,常右思笑了:“真不能下床的话,你先回竟陵你娘子家养一养!”   驱客令?程展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   张雄猫快人快语:“程军主,咱们这一回是把安陆的叛军给扫荡干净了,下一步,我们想去随郡干上一架!”   常右思说道:“我虽然受了伤。可是这一次还是得带伤出阵不可,不瞒你说,我们大将军给传了口信,三月十五,我们南北夹击,同救随郡!”   他把底牌都给程展了:“我们这一回出动,不需要大部队,我考虑着挑出四千精兵来,可是关健的还是小心那个奸细啊!”   “奸细实在可恶!”张雄猫狠狠地说道:“我们这一次若不是奸细通风报信,肯定能把贼军给包绞子了!”   常右思有条有理地说道:“咱们只带四千人。也就是用了防备这个奸细!人马若多了,贼军必然有备!”   程展觉得四千人是少了点。他说道:“随郡贼兵号称三十万,虽是虚数。但是十几万总是有的,要不要多带点出去!”   常右思说道:“阿展,身子骨若真不好,不如把这些娘们都带你竟陵老家好好调教。或者就留在安陆好好休整……”   程展摇头道:“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这点伤还难不倒我!”   人心隔着皮,虽然都是一个拳头的,但这一次去随郡,如果不是他自己带队,他怎么也放心不下。生怕部队在别人地指挥下受了委屈。   当天。安陆郡传来一个相当坏的消息。屡立战功的少年军主程展,因前段时间受伤太重。不得不准备回竟陵休养,明日就要起程了,而另两个军主也因为身负重伤,至少得在床上卧病半月。   程展的身体怎么样?   那些秀女很关心这个问题,她们询问道:“阿展,你要回竟陵了,是不是把我们也放回去……”   “是啊,是啊!有什么礼物送给我们没有?”   “礼物不要太重,随意就可以了……”   程展张开双手笑道:“还得你们照顾些时日,那些男人粗手粗脚,照顾不了病人,到时候保证不让你们吃亏……”   他今天晚上不是在军营中歇息,而是特意住进了一位士绅贡献出来的大院子,隔音效果特别好。   寒珑月冷哼一声,瞪了程展一眼,却觉得今晚似乎有些怪怪的,身体内总是带着一种火热的感觉。   莫不成是晚饭吃坏了?   她觉得很难堪,这些时间她被绑相当严实,连解手吃饭都得这些秀女照顾着,一想到被人抱住解手,她就无地自容   程展特别给她们安排了两个大房间,笑着说道:“你们先去睡吧……明天就启程了!”   他的目光转向了寒珑月,寒珑月只觉得程展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自己身上有若不着寸缕一般,更奇妙的是,自己一直在寻觅着一种有人能把自己充实地感觉。   程展笑了,他看着那些秀女被卫兵请到了别的院子去,现在整个房内就只剩下她和寒珑月两个人。   寒珑月娇喘着,程展替她拿出嘴里地毛巾,在她的身上无礼地巡视着:“寒圣使,这几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啊……今天不如我解开您地绳子吧?”   寒珑月怒气冲冲地说道:“好!我一定杀了你!”   她的愿意没有实现,半个时辰之后,她一丝不挂地骑在程展的身上,一对淑乳晃动弹跳,玉臀不停上下扭摇着,逢迎着程展的冲刺,程展躺在床上即便不动也能享受着人间极至,时不时向上冲刺一阵,就能叫这个魔教圣使浪叫阵阵。   现在地寒珑月完全不象那个阵前威风阵阵的圣使,看着这个女将放浪得比妓女还不如,程展更兴奋起来,他运行春功,和寒珑月展开一场场盘大战!   更让他得意是那点点落红,寒珑月越来越放浪,她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大敌,只知道追求着人生的至乐,就连她自己的处子之身,也是由她主动破身的……   ……   司马复吉地春药果然霸道极了!   第二天起来,程展倒真地是下不了床了,只是寒珑月更为不堪,她连一根手指头都提不起来,两个人地下身却还紧紧结合着在一起。   寒珑月仍是死死地搂住着程展,嘴里却大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小淫贼,你居然……”   程展只觉得一阵阵销魂蚀骨地感受不断地传送过来,他笑嘻嘻地说道:“珑月。昨晚上的一夜恩情,您怎么给忘记了……咱们再来吧!”   寒珑月隐隐约约记起了昨晚地一   ,她只能又哭又闹,程展笑嘻嘻地说道:“寒圣使,吧!到时候你们圣使圣女在我家中开个无遮大会,岂非好事!”   寒珑月听了这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没理会程展,她好一会才说道:“给我点时间好吗?而且我的身子既然坏在你的手里了,当然需要补偿!”   程展笑了。   只不过程展经过这一夜的折腾。果真是象常右思所说的那般“身负重伤”了,平陆郡都前来送行。   鲍博文很够意思。送了一百贯程仪,而在安陆剿匪的卓兰香更大方。足足送了五百贯之多。   那些秀女很不愿意离开家乡到竟陵去,哭哭啼啼个不停。   —   只是这个车队才走了几十里,程展已经用金蝉脱壳的方法上了另一辆大车,这辆马车装饰豪华。车理有一张长长的大床,能容纳两人并卧,是常右思专门为程展找的,在另一边还有着被制住功力动弹不得的寒珑月。   程展靠在床头,搂住冷冰冰地寒珑月,笑着问道:“好娘子。咱们既然成了夫妻。便不好欺骗于你了。这辆车你猜猜是去哪的!”   寒珑月善于阵前厮杀调度兵力,一听就明白了:“你们想去随郡。小淫贼,你地死期到了!”   只是下一刻她又转过头去,轻声说道:“小淫贼,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好去随郡啊!”   程展听得她有些嫁鸡随鸡的意思,当即欢喜得按住寒珑月地下巴说道:“小娘子,你不如就从了我吧……”   没了十二秀女,他身边只有一个寒珑月,两个人在大车都有些寂寞,不由都说了些事情。   寒珑月自她祖上便是闻香教的忠实信徒,只是现在失身于程展,而闻香教的败亡,也有些苗头,她的心便软了下来,只是她还是不肯屈服。   她是闻香教地三圣使,怎么可能就屈服于这个小淫贼了。   何况闻香教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本钱啊!   徐楚远远看到满面风尘的水如烟,不由苦笑了一声。   这段时间他们被安陆境内的官内追得四处逃窜,他甚至足足五六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到处都是官军,后来由那些无知的村民贪图高额的赏金也加入进入了,到处是官军地骑兵、步兵、探子,他们四处收容教众,又很快被打散了。   现在徐楚、水如烟和雷雨易身边各自有二三十骑,只有骑兵才能在这种情况下突围出来,但是他们地骑兵越来越少了。   他们甚至不敢与官军交手了,因为只要与官军一交手,马上就会引来成千上万地援军,水如烟虽然内功精深,现在更想倒头就睡,她大声说道:“快突围!快突围,姐姐传来消息了,朝七里峰方向走,然后回随郡总教,安陆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   由于官军的追剿,他们能活动地范围越来越少,现在只剩下这纵横四五里的地盘尚有些村民敢接济他们,但这里几乎是一支重箭就能射穿的范围,再这么下去,整个部队就会拖跨。   前段时间,他们能组织起好几万人的大部队,即便是千雪岭、献王亭这两次大败后,他们身边仍能收容起上千人的队伍,就是前几天,他们身边还能带上二三百人。   但是现在,他们甚至不敢以一队人的规模进行活动,这种的活动规模只能引来官兵的围剿,他们只能化整化零,兵力越来越少,现在残存的贼兵也不过是几百人了。   徐楚摇摇头道:“前次就是你姐姐传错了,这一回听我的,我们不回随郡了!王明登成不了大事,咱们有本钱,咱们朝东走,和圣女会合……”   雷雨易是徐楚一手提拔起来,他大声说道:“听军师的!”   水如烟见雷雨易赞同徐楚,只好也同意了徐楚的意见:“好!咱们向东,和圣女会合!”   她并不知道,就是徐楚的这个决定,让她们逃过了一劫。   随郡。   阿狗是个老实人,他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他不会跟着闻香教起来弄口饭吃。   可是他现在又犹豫了,眼前这个家伙自称是安陆官军派来,要把自己的队伍拉过去。   杨筱栋嬉皮笑脸地说道:“好兄弟,我也是闻香教出来的,后来在安陆从了官军,现在是幢主,手下正缺几个可靠的兄弟!”   阿狗看了他手下的十几个队主、队副,又看了安陆和随郡的边境线,又犹豫了一下。   现在闻香教的事业办得正火红着,虽然在南面受了些挫折,可是随郡只剩下一个郡城还在官军手里,其余的县城都落到他们手上了,就连一向强硬无比的宇文不凡都逃进了郡城去了。   这个……杨筱栋一心想招降这个队伍,他大声说道:“兄弟因为在官军立了大功,正需要几个好兄弟来当队主,阿狗兄弟过去了,你来当我的队主如何!”   阿狗有些心动,可这人是只身过来的,到底是官军的幢主还不是很清楚,他看着身边的三十多个弟兄,大伙儿商量了半天才答道过去:“把队伍拉到官军那边去是可以,但是至少得有个幢副!我现在在闻香教是幢主,杨老哥,你看怎么办……”   他在闻香教确实是个幢主,统管着三百多战兵看守着这一段边境。   杨筱栋很正经地说道:“队主!”   “幢副!”   “不成,队主……”   杨筱栋终于犹豫一下,他思索了一会才说道:“我……”   跟着出手的是他拔出来的刀,一把就把阿狗的脑袋给砍了下来,他大声叫道:“去地府当幢副吧!”   贼兵刚想动手,霍虬已经带着一队叛徒借着杨筱栋和阿狗谈判的机会混了进来,他大声叫道:“给我杀……想要命立马弃械投降……”   贼兵的这一幢战兵在开战的瞬间,幢主、队主一级的军官已经被这些叛徒杀个干净,一个时辰之后,四千多兵马已经浩浩荡荡地冲入了随郡。   一天的攻势出乎意料的顺利,贼军把大部分兵力用来用在防御边境的兵力并不多,而且霍虬、季退思这些叛徒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替大军拔除了若干个前线的据点。   霍虬口口声声说道:“我是给弟兄们指出一条光明的道路!”   但是这个家伙阴狠地很,他自己是幢副,生怕投降过来的幢主、队主威胁到自己的地位,除非是一心跟着自己干的,否则一律秘密处决掉。   而委退思表面是个好好先生,但是他给足了一堆承诺之后,你不得不替他送上投名状,他会笑咪咪地让你替他打先锋。   而大军主力仅仅进行了两场很小规模的战斗,这一夜,程展又找了个房子,在寒珑月身上用上了春药,这一回寒珑月干脆直接扑倒了程展。   第二天的战斗仍是势如破竹,大军直抵王明登修筑的宫室。   程展在马车上瞄了一眼,好家伙!果然是气派得很,虽然不象皇宫,倒象个城下人的大寨子,但是这就是闻香教定教的所在!   浩浩荡汇好几百亩的大寨子,原本是个世家的大庄园,现在闻香教主王明登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行宫。   官军可不管这是什么行宫,他们只知道这是贼军的首脑所在,这一天,他们也遇上第一次“恶战”了。   闻香教一贯喜欢强拉壮丁做前军,这一回官军也用上同样的法子,他们把招募来的几百降兵降将拿来打头阵,霍虬恶狠狠地带着督战队跟在后面,大声说道:“弟兄们,冲上去!光明的道路就在前面!”   杨筱栋更是大事宣传:“这就是闻香教的总舵,你们这些迷途的羔羊,现在看到了没有。你们没吃没喝,整日恶战连连,可这些人在干什么……”   几百名降兵降将的冲击没取得成功,但也给闻香教造成了很大压力,王明登是把他们的御林军都拉出来了,只是砍翻了一百多名降兵之外,官军突然突击上来了。   五千贼兵对四千官军,原本就不占什么优势,现在官军以步军接战,骑兵在两侧冲锋。半天时间下来,就连贼兵给打跨了。   这一战没有悬念。只是程展坐在马车上直摇头,常右思也确实有些偏心。拿他们地部队当主力军使用,自己的一军则负责两翼包抄,只要是人,都有些偏心的!   打跨了贼军之后。其后的攻击更是猛不可当,一路除了俘虏了一千多贼兵之后,没有什么大的战斗,第三天已经同襄阳南下的慕容潜德大军会合了。   慕容潜德统领襄阳四军为核心的一万大军,把贼军打得死伤无算,不过他自己的伤亡也颇大。只是两个部队会合在一起。任闻香教有十万贼兵都奈何不了。   现在从安陆郡传来的消息。听说常右思打到随郡去了,跟着他们来捡便宜的人也不在少数。纠合了几千人过来助战了,也打了些胜战。   果不其然,双方就地抓了几百个教匪之后,卓兰香带着三千多兵马也跟过来捡便宜了。   他们已经打了十几个大小战斗,战果不小,而围攻随郡郡城地贼军也已经撤围,慕容潜德下令,让大军赶到随县城与坚守郡城数月有余的官军会合。   程展觉得这个战斗很没有意思,随郡虽然是闻香教地根本所在,号称十万大军,但是他们的实力根本无法抗拒这以一万多名野战部队组成地大军,听说慕容潜德甚至以八百名骑兵冲骑了一万贼军。   不过程展也觉得把自己的骑兵数量确实少了点,两千人马才只有五十名骑兵,他考虑着是不是再扩充扩充。   寒珑月冷冷地看着,她冷笑道:“小淫贼,你又在想什么啊!你们必定失败,这是早已注定的结局了!”   程展笑了:“怎么我听说的和你说地不一样!我一路,打跨了你们闻香教一万多人,抓了三千多俘虏,而襄阳南下那一路,战果比我们要大得多,他们打跨了你们闻香教四万多人,抓了一万三千多俘虏,而随县城下,你们又损失了一万多人……”   寒珑月不相信闻香教会败得如此之掺,连连摇头道:“这不可有!”   程展也不怕泄露军事机密,当即把各部的战报递给寒珑月一份,笑道:“你自己看吧!”   实际这一次贼兵是主动从随县城撤围的,他们虽然受了些损失,但是骨干力量尚在,根据霍虬的估计,号称十五万大兵,能战之兵实际还有三四万的样子。   不过他们尽没的日子似乎不久了。   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随县开进,和他们一同前进地,还有卓兰香地商队,足足有好几百辆大车,几千骡马,根据军中地传说,随郡被困已极,城中的物资将尽,卓兰香这个商队肯定要赚翻了。   商队地速度很快,在卓兰香那一幢兵的护卫,已经抢先进入郡城,听说要发上一笔,程展却是有些犹豫。   在随郡郡城之内有被他戴无数绿帽子的宇文不凡,听说他现在也是军主了,如果遇上他怎么办!   奶奶得,我程展连你老婆都敢睡,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也是个军主,我是个军主,我还睡过你老婆,有什么可怕的!   若是问起夏语冰的下落,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就说那日与他宇文不凡一同逃走了!奶奶得,你想找回夏语冰的话,老子干脆给你买一送一!   看着程展嘴角的奸笑,寒珑月也明确地感觉到有些不对戏,她轻声说道:“你不许再用春药了……”   程展一听这话,很干脆利落地答道:“以我的魅力,自然有圣使脱光衣物骑到我身上去的……”   寒珑月脸当即红了,这就是她服用春药后的反应啊!   只是下一刻,有人在前面大声叫道:“将主!将主!”   程展听得出是李纵云和邓肯的声音,揭开车帘一看,三个幢主和所有的队主都赶了过来,知道是有大事发生了。   程展拍了拍寒珑月的屁股。笑着说道:“相公下去处置些事情……”   说着,   兵就把他扶下去了。   —   寒珑月看到车内无人,赶紧翻阅起了那些战报。   他知道,官军的战报水份一向很大,只是他翻到慕容潜德那几份战报时,不由暗暗心惊。   慕容潜德地战报举了许多被击毙、俘虏、投诚的贼首名单,寒珑月有些心惊,这些名字与内情是造不出来的,只是闻香教的最高层才清楚。   投诚的人甚至包括一名新上任的五方长老和两名护法,他们详细交代闻香教的内情。并把闻香教的窘况夸大了许多,而寒珑月不由想起自己在安陆被四处追杀的日子。   似乎随郡闻香教的好日子到头了……   军官都站得笔直。李纵云愤愤不平地说道:“随郡太守也不公道啊!”   程展询问道:“怎么说?”   “慕容大将军固然是领了一万人来救随郡,可咱们南边这两路也不差啊。也有一万人啊!其余诸郡也分派兵力,多则千余,少则数百,这才解了随郡之围。光复了四座县城!”   这都是程展清楚地事情,他看了看几里地外的随郡郡城,询问道:“那又怎么了?”   霍虬抢着说道:“放他妈地狗屁,他们居然不让咱们进城!肯定是宇文不凡这小狗捣乱,将主,等你回去。好好教训夏语冰。把她弄大了肚子再说!让宇文小狗尝尝厉害!”   “宇文不凡?”   霍虬说道:“开始我带了几个弟兄潜进随县去了。这小狗好生得意啊!跟在太守后面摇头摆尾,我霍虬看不惯这种小人!”   程展苦笑了一声。仔细询问了一番,才知道,随郡太守这一次确实有些过份,襄阳驰援随郡的这一路,全部迎接进随郡城好生招待。   而安陆和其它各路援军就是另一回事,甚至连城都不让进,只许派人进去采购物资。   在安陆,有鲍博文亲自欢迎他们这些援军,不要说郡城,就是太守府都是常来常往,而现在随郡太过份了!   虽然襄阳六军是一等一地精卒,一万铁军,其中还有两千精骑,但是咱们也是卖了好大力气赶来的,凭什么他们襄阳军能进城,我们安陆军只能在外喝西北风!   季退思倒是劝道:“人家慕容大将军有一万强兵,我们不是对手,还是从计议吧!”   霍虬、邓肯、史景思等人各有主张,正当大伙儿犹豫不决的时候,那边张雄猫派来了使者说道:“程军主,对不住了,兄弟要先走一步吧!”   程展当即询问那个使者:“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使者当即答道:“程军主,我们大人接到的命令是解了随郡之围击败闻香教之后转调江陵,原本我们大人想在随郡作战地,现在受不了这个气,决定马上去江陵了……”   他多说了一句:“希望程军主和我们一起走!”   程展又多问了一句:“那常将军的部队?”   使者答道:“为了这事,我们军主和常将军闹翻了!我们军主想请程军主一起走……”   程展犹豫了一下,那边得来确切的消息,常右思和张雄猫确实险些闹翻了,常右思当时骂了张雄猫一顿:“不就是进个城吗?我想办法到我们大将军那里去争争取取,你干什么要去江陵啊!还要把阿展带走,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啊!有什么趣味啊!”   只是最后他反倒被张雄猫给说服了:“好!好!好!听你,我们三个军一起去江陵,一起到江陵送死去!不过我得知会慕容大将军一声!”   慕容潜德倒好说话,听说常右思要统率三军驰援江陵,不肯继续在随郡作战,当即答应了:“这倒是个好事,只是我也要回防襄阳,这随郡的防务谁来接!”   常右思当即替他想好了点子:“这次荆州各郡赶来支援的官军几乎万人,随郡自已还有好几千官军,您先替随郡好好敲打敲打闻香教一番,把他们赶到山里面,自然就可以回防……”   而且他听说张雄猫一军将来也要归属于襄阳六军,当即拍板,调给了张雄猫二百名老兵。   程展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没话好说,再怎么说,他和常右思、张雄猫都算是一个团体,在一个碗里吃饭,相互之间不过闹些小矛盾而已。   他一想到了这一点,他向众军官说道:“大伙儿都回去了!明天准备回平陆!”   只是这一趟随郡算是白来了!   他一上马车,就笑嘻嘻地对寒珑月说道:“闻香教已经到了衰亡的一天了,你们在安陆被四处追杀地情景,马上就会重现了!”   寒珑月冷笑一声:“教义永远存在我们地心中,他有一天必定会复兴地!”   程展恶狠狠地说道:“那好办,我们把教徒杀个精光,把伪经烧光……我只相信,剑永远是最锋利的!”   寒珑月倒被程展给吓住了,程展继续说道:“屠村地事情,官军在安陆恐怕没少干吧,我也可尝试一下,只要痴迷邪教教义的,就给我全村烧了!”   寒珑月完全被唬住,程展继续说道:“这三个军八千人,都是我一个作的主张!闻香教的兴败,也完全是我一个人来决定的!”   寒珑月终于屈膝跪在程展身前,她轻声说道:“求求你,千万不要……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程展笑了:“包括背叛闻香教?我很想知道第三位圣使是谁?”   寒珑月没了主张,她摇着头说道:“不是这样的,但是我可以做你的女人,还可以替你打战……”   女将?赚到了!   程展逼问道:“包括替我生孩子吗?做我的女人可不轻松啊!”   寒珑月连连点头。   程展奸笑道:“那把你的衣服脱了吧,咱们夫妻只会应当坦诚相见……”   寒珑月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落在了地上……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风云变幻   展舒服得发现一声长长的叹息,太舒服了……   看着这个往日威风八面,将自己打得鸡飞狗跳的女将军女圣使,现在跪在自己身前,摆成臀高头低的诱人姿式,望着那张俏脸,那对不停跳动的玉乳,程展已经沉醉了。   何况现寒珑月把头发盘在身后,用一双玉手和那诱人无比的红唇服侍着着自己的凶器,时不时还朝凶器上吹着香风。   程展舒服极了,他的手滑到了肩头,替寒珑月握住那些散乱的头发,而寒珑月仍是手口并用,吐纳着程展的凶器……   太痛快了!只觉得自己的凶器被温热地紧紧包缠着,程展控制不住自己,开始运动起来,不多时,他痛哼一声,就直接爆发出来。   寒珑月一点一滴都不会浪费,她用一双还带着坚毅的迷人双目勾住了程展,接着她的一对淑乳夹住了程展的凶器,作着更周全的服务……   程展再一次爆发,又在她的玉嘴里再一次雄风重振的时候,她站了起来,娇怜怜地说道:“相公,你躺着,就让妾身来服侍您吧!”   她这一次仍是骑在程展的身上,让程展一寸一寸地缓入刺入她的花径,接着她就爆发起来,似乎浑然不知身在何处,整个人浪叫个不停,玉臀上上下下左右摇摆,连程展都不知道自己的病体居然会作到这种奇迹,居然足足蹂躏了寒珑月两个时辰,一次又一次地登上最高峰……   现在的寒珑月,比妓院里的姑娘还要放浪,比吃了春药时的她还要放浪。   程展最后抱住了寒珑月,大声许诺:“你放心,我程展说到的一定做到,明天,我就领兵回安陆。再也不回随郡了!而且襄阳的慕容潜德大将军是我的好朋友,我让他在随郡呆些时日也回襄阳,给你们闻香教留点火种!”   寒珑月只能以一阵阵的**来回报程展,但程展不知道地是,那坚毅的眼神仍着暗藏着锋茫,她仍旧相当坚定,她已经从失身后的迷茫中醒转过来。   她是闻香教的圣使,担负着指引明王转世的重任,怎么会成为这小淫贼的女人甚至是女奴!   这不可能!她担负着重任,她为圣教而生。也必须为圣教而死!   但是她现在必须忍耐,程展这三军是不是真的要退出随郡?他有这么大的权力吗?   两个人的下处仍然连接在一起。但是寒珑月已经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程展和其它两个军合起来的战斗力,她是尝试过地。虽然程展退出随郡的可能不是很大,但是为了圣教,她必须牺牲一切,包括自已地清白和身体。   为了圣教!她只能把自己表演出最放浪的一面。任由程展蹂躏自己地每一寸肌肤,还把自己完全贡献出来,让他把精华注满自己的花径!   她为圣教而生,也为圣教而死!这个念头或许是在欺骗自己,但现在已经成为支撑寒珑月最重要的念头。   她必须假装屈服,为闻香教争取更多的时间与空间!她似乎坚信。闻香教地事业必定能够成功!   程展抱住了她。但她已经想好下一步怎么做了!她必须为闻香教争取更多利益。而且想办法恢复自己的武将,想必这个小淫贼对一个武功高明的女将也是思念已久了!   再接下去。就是她自己怎么逃回随郡的问题,但是回随郡之前,她一定要杀了这个小淫贼!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想到自己刚才在他胯下所受到的屈辱,寒珑月复仇的念头接连不断。   那是从肉体到精神都沉着极大打击地屈辱,她寒珑月是高高在上地闻香教圣使啊!   这一切,程展都是一无所知。   ……   第二天,寒珑月有一个意外地惊喜,程展的这个部队,还包括常右思和张雄猫地部队,他们都在往南开进,根据士兵的说法,他们是回安陆休整,然后转调江陵。   随郡战场上少了这三个军,那闻香教的生存空间太得多了,不过现在在随郡战场上,战斗力最强,兵员最多就是襄阳来的慕容潜德军了。   小淫贼答应过她,让慕容潜德的一万部队退出襄阳,对于这一点,她有很大期望。   她用企盼的目光看着程展,程展笑了,他说道:“你总得给我点甜头……咱们晚上换些姿式如何!”   为了圣教,再大的屈辱,她都能忍受。   随郡郡城。   宇文不凡几乎要跳脚了。   常右思带着三个军撤回安陆去了不说,可是现在更紧要的慕容潜德也要走!   他不能走,他一走,闻香教肯定要东山再起了!   只是那位姿色非常普通的正室却笑着说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这么好的消息怎么能不利用啊!”   望着她,他觉得自己还是留恋着夏语冰,可是有时候为了家族的利益,他必须付出牺牲。   夏语冰失踪已经足足半年,半年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有些传说说夏语冰失陷了程家,甚至成了那个小贼的私宠和性奴。   他不相信,那么聪明的妻子会成为别人的私宠与性奴!但他确实分不开身,闻香教匪的叛乱甚至迫使他不得不率部退到了郡城里。   现在他还是分不开身,对闻香教的反攻刚刚开始,正需要他这样的豪强出身。   他在城外失去的一切,必须借着这个机会夺回去!   对不起!他只能对夏语冰说这三个字!   狙挡常右思、程展、张雄猫三军入城,根本与他宇文不凡无关,而是太守大人一个人的主意,他很想见见那个程宇,向他询问夏语冰的下落!   但是他又不敢,甚至不敢追上去!   因为对方也是个军主!   倒是妻子替他出了些主意:“不凡,何不给那程军主写封书信,询问语冰的下落!眼下我们紧要的事情是在慕容潜德大将军退走之前,把那些被泥腿子占据的田地、房屋、庄园都抢了回来   “嗯!”宇文不凡点了点头。   慕容潜德已经公开发话。他必须回襄阳,因为襄阳才是南北攻防关健,襄阳失守,随郡则成危局,但是闻香教实力尚存,他必须打上一仗再走。   —   太守大人已经非常后悔了,前任的丁太守可是死在教匪的手上,现在他居然非常糊涂地赶了安陆来地四千援军。   而一心想要讨好的襄阳诸军,至多只能在随郡再呆上半个月!现在他只能依赖本地的这些豪强了,希望他们能组织一只强大的军队来与闻香教对抗!   他的妻子。这个相貌普普通通的女人很有见识:“我还是那句话,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不凡,我相信。随郡是你的天下!咱们和慕容潜德大将军搞好了关系,不怕没有出头的日子!”   宇文不凡很感激她的鼓励,虽然自己不爱她,但他还是照着她的想法来干。   在常右思退出随郡地第五天。慕容潜德实现了他的承诺,在随郡打上一仗再走,事实上由于有宇文不凡这种土豪势力相助,这一战非常顺利,他们网住了随郡匪军地主力。   从各地支援随郡的援军、随郡地州郡兵、各地的豪强,他们都参加了这一次战斗。他们是以近三万人网住了十三万贼军(包括将近五万名战兵)。   程展没有参加这一次平定闻香教战史中规模最宏大的一役。事实上慕容潜德向所有证明了他们襄阳六军的战力。堪称荆州之最,足足三万匪军只经过两次冲击就被打跨了。所以地部队都冲出去捡便宜。   这一役是如此辉煌,以至连闻香教主王明登也差点被俘,但只是差点而已!   他们毕竟是以三万人围住了十三万名贼军,贼军战斗力虽然低下,器械奇劣,指挥不佳,士气不振,可战之兵不多……   但是虽然有着这么多缺点,但他们毕竟有十三万人!将尽三万的官军是网不住他们的,他们成功地突围而出,但包围圈被俘被歼的贼兵高达七万,其中包括不计其数的闻香教高层。   但是王明登和五万多人还是突出重围,他们手下还有三万多可战之兵,或者说,他们虽然伤筋动骨,但毕竟还保存着骨干!   但是慕容潜德做到这一步已经够意思了,下面就是随郡自己的事情了!   毕竟包括各路援军在内,随郡郡内有着将近二万大兵,但太守大人还是不放心,他还想着扩充部队!   而本地地著名豪强宇文不凡就作了这样一个表率,他虽然是军主,可到处招兵买马,把自己老家附近大半个县都据作自己地地盘,足足有三千多可以机动地兵兵,还重建了一支上百人的马队。   宇文家似乎一家更比一代强啊!   庄寒涛也为着自己地家族奋斗着!   他是个很骄傲的人,但今天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李石方替他招募这一百多个人马,而经费却是从妹子那里拿来的。   他知道妹子很得程展的宠爱,自己也积攒了一些私房钱,对自己这次去楚国更是百般照顾,叫账房多给了一笔钱,但要维持这一百多人的队伍,这远远不够!   妹子听说自己要做一笔大买卖,把自己这些年来积攒的一百五十贯钱都拿出来,又从账房那借了一百五十贯,凑成了三百贯,可仍然不够,最后只能妹子只能很委屈去求沈知慧。   妹子的脸面出来的时候不怎么好看,他是知道的,但他不敢说话,因为他还指望着这笔钱了。   最后沈知慧终于答应再借给自己三百贯,这一百多人才勉强拉了出来。   但是自己比不得程展那个小地方,如果没有财源,这一百多人很快会解体,而干些小买卖,又不是他愿意干的!   多亏了有欧阳明德,他做了巡检队主之后,在走私贩子中的威望反而更高了,毕竟有时候走私和反走私都是一条道的。   官面上也知道,欧阳明德是程展程军主的人,总卖他一个面子不是,所以有时候欧阳明德敢带着自己的一队人走私护私,有时候却受人委托,把人家的货给截了。   但有人就是不卖他的账,或者按欧阳明德的话是:“不给我程将主面子!”   不过这个对手太强横了,以至欧阳明德都不敢去惹。   在荆州走私贩子中,谁不知道季家良的名字,他是道上真正的闻人,每次出动都是至少三百人的大队伍,有一次一个幢主想截他的货,半路埋伏好了,结果瞅了半天,硬是没敢动。   季家良那次走私,足足有二百多大车,五六百骡子,整个车队的趟子手、马夫、护兵足足有上千人,而且季家良是出名的能干硬架。   走私贩子的火并早已是家常便菜,就连巡检和边兵都干过几次,这几年来,大周朝有三次巡检全队尽没的纪录,其中两起就是他季家良干的。   更紧要的的事情,他是黑白两道都能通吃的家伙,官场上有许许多多的好朋友,甚至连一位太守都和他换过金兰谱,被他收买的巡检、连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么强横的对手,欧阳明德不敢去惹,但是他知道,庄寒涛和李石方要银子,要维持这个部队,所以他支持庄寒涛去截季家良的货。   庄寒涛很无奈,但是他必须干上这一战,他手上的银钱已经快用光了,这点本钱马上就散掉了。   三月的春风还有些冷意,但是庄寒涛却从来没有认真地关注一件事。   这条道路已经年久失修了,那么季家良会选从这里经过吗?   他会带多少人马过来?万一是上千人怎么办?   李石方把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倾听着,他猛然叫道:“来了!来了!” 正文 第七十六章 黑吃黑的厮杀   听庄寒涛立即兴奋起来,他握紧了单刀,向手下叫道钩了,让弟兄都小心点!”   不多时,已经来了两个探骑,他们的搜索蛮仔细,险些叫这一百多人给露馅了,只是庄寒涛这一批人都藏在路旁二十多步外的草从里,也是些干过无数买卖的老贼,隐藏得极好,倒让他们给骗过了。   接下去来的是十几个刀客,他们的搜索马虎得多,草草地扫了几眼就转过去了。   庄寒涛小心地看着他们,心里已经有些底了。   他们既然是护私的角色,自然喜好使用江湖上厮杀的刀剑,而庄寒涛这边倒是通过馨雨的关系向沈知慧借了大批的制式兵器,长枪、大盾、环柄刀一应俱全,只要抢占了先机,不怕没饭吃。   只是李石方的脸色难看起来,他紧贴着地面,皱起了眉头。   那十几个刀客突然停住了脚步,大声叫了句:“什么人?给我出来!老子看到你了,别躲了!”   说着,就朝这边的草从搜了过来,庄寒涛赐想惊呼一声,李石方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却见这些刀客只走了六七步就又回到道上了。   例行公事而已!庄寒涛双掌合十,心中企盼着这走私贩子的大队马上就到来,骡马大车越多越好!   他的愿意实现了,李石方苦恼地看着远方已经露头的这个车队!   好家伙啊!欧阳明德的情报缩水也严重了些,按他们的说法,今天季家良会出动上百多人来护卫这个车队,加上车队本身的马夫、杂役,总共是三百多人,他们才下了黑吃黑的决心。   只是这个车队如何只有三百多人的话,李石方绝对会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现在看这规模。足足有五六百人啊!   他手下可只有一百多老弟兄们!   干打劫这行当,关健是要会跑,会打圈圈,会以多欺少,以少胜负,那不是杆子,是一些自寻死路的亡命之徒啊!而以一百多土匪去抢五六百人地商队,绝对是亏本买卖,绝便胜了,自己的本钱也要赔光了!   庄寒涛的脸色也黯淡了下来!   车队已经渐渐地进入了包围圈中。这个车队由十几辆大车组成,马车的前后左右都是护卫。庄寒涛猜测着这里面是不是赚头最大的私盐?但是他下不了伏击的决心,这队伍拉得很长。进入伏击圈的护卫也就是三四辆大车,二百多个护卫和杂役。   李石方更没有死拼的勇气,他看到庄寒涛也在犹豫了,便压低了声音:“将主。咱们撤吧!不如先去挑个小商队,把部队维持下去再说!”   庄寒涛迟疑了一下,商队的先头已经走出伏击圈之外,他估算下自己的本钱,看着山沟里长长地车队,终于咬了咬牙说道:“撤吧!”   只是他的手不自觉地挥刀出去。砍断了那条系满滚森擂石地绳子。无数的滚石、巨木在这瞬间倾泻了下去。整整砸倒了三四十人,庄寒涛不自觉站了出来。对着下面长长地队伍,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李石方不由“啊”得一声,下面的贼兵却见到将主已经发动伏击了,纷纷冲了出来,他们手中除了自身携带的兵器之外,还有从雨村那定制的两只铁制木杆投枪,一百多支投枪在这瞬间都在空间飞舞起来,在车队中如雨点地撒落,时不时有人掺呼一声,鲜血喷涌,倒在地上死命地挣扎。   接着他们把另一支投枪也投了出去,当即又放翻了三四十人。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李石方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他手持一把环柄刀,大声叫道:“弟兄们,给我杀啊!”   说话间,他已经冲到了队伍最前面,接连砍翻了两个护卫,贼子们也登时士气大振,一路猛袭过去。   车队遭遇这一波空袭之后,被打蒙了一阵子,但是很快他们就组织起了抵抗,在先前的突袭之中,他们整整损失了一百五十人,但是他们还是有着将近四百人,兵力有着绝对优势。   双方血战在一起,谁都知道这一批货物关系自己的身家姓命,谁都知道绝对退让不得,黑道上的厮杀从来是留活口,抵抗越来越激烈,时刻都能看到鲜血喷涌,兵器刺入胸膛和肌肉的声音,还有双方地掺呼,伤员在地上地痛苦呻吟声。   庄寒涛看着这一场大厮杀,几乎给吓晕住了,转身便想逃跑,但是他还是控制了自己,他提着单刀也大声吼叫着杀上去了。   李石方越战越是,他和一个黑脸汉子战在一块,环柄刀不留半点情面,连劈七刀,一力致敌于死命,可是这黑脸汉子武功极高,硬是不让李石方占去半点便宜。   至于冲出来地贼兵,死伤更是十分掺重,不过时已经死伤了二十多人,但是只要能动弹的贼兵,就是断了腿也拼命地往前冲。   没有比这种黑吃黑更厮杀地场景了,在这种厮杀中,绿林道上的规矩是始终只有一方胜利,败绩的一方连同俘虏、伤员都要杀个干净。   只是他们虽然在兵器上稍占了些兵器,可是他们却是一等一的好手,甚至在兵器上有时候他们都不占优势,因为对方也拿出来制式兵器,而是楚国的全新制式兵器,而沈知慧借给他们的,只是些竟陵武库中的淘汰品而已。   李石方大声吼叫一声,那个黑脸汉子的脑袋被他一刀砍飞,然后他一脚飞踢,把这个脑袋踢到护卫中去,他大声吼叫道:“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这些亡命之徒拼命了,他们不得不拼命!   因为这是背水一战,这样一来,护卫车队的马夫、杂役些已经被这种血腥的厮杀吓乱了,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他们纷纷向后退去,其至有一两个人转身逃跑,然后被负责督战的护卫一刀砍死。   庄寒涛是标准的文弱书生,他挥着军刀。却不知道先到哪一个战场上去,他只是在犹豫着,但是他的姿态让贼兵更加疯狂了,他们疯狂地攻击着这支车队,经常出现双方各中一击,双双倒地的情景。   有地贼兵到了肠子被打断仍死战到底的情况,到了这种程度下,那些时编入车队的马夫、杂役纷纷抛弃了兵器,向后逃跑。   他们在这次兵器赚得并不多,所以他们也并不需要为货主   |所做的一切对得起货主支付薪酬。   但是他们的后退却冲散了队形,这时候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是私盐啊!”   贼兵一听说这里面装的是利润成百上千的私盐。越发地玩命了!成了,大伙儿吃用不尽。败了,大伙儿就把小命丢在这儿吧!   庄寒涛也鼓足了勇气,冲入乱军之中胡乱喊了几刀,贼兵还剩下不足百人。但是见到庄寒涛冲上来了:“大伙儿玩命啊!”   看到马夫、杂役都跑了,不少护卫也跑了,剩下的护卫死伤了一些,尚有一百挂零,双方的兵力都差不多,双方便玩起命来了。   —   李石方也顾不得自己的本钱全都折损在这里。他发狂地嘶吼着。他不象平时那个文雅地落魄书生模样。反而象是一个亡命之徒。   双方都指望着对方崩溃,但是谁都没有崩溃。李石方只觉得对方的战斗力出奇得强,甚至在兵器处于劣势地情况仍处于上风。   双方齐齐丢下了四十多尸体,庄寒涛中了两刀,浑身都是血,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正是厮杀到了最激烈的时候,那边突然有人大声吼叫道:“你们这帮贼子,好大地胆子,竟也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劫!”   却是欧阳明德见双方拼得双败俱伤,冲出去捡便宜了,护卫这边大喜望外,连声叫道:“快来!他们就是劫道的……”   欧阳明德也是劫道的,他们冲上来朝着护卫连砍,一下子就砍翻了二十多个护卫,他们还大声叫道:“叫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贼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道!”   但是护卫地抵抗出乎意料的强烈,双方又各自折损十多人才把护卫全给灭口了,欧阳明德也顾不得这十几辆大车,他高声说道:“咱们先走了!”   李石方长喘着气,现在他手下还能动弹的贼兵只有四十出头,除此之外就是二十多个重伤员,这一役他的本钱折损了大半,也不知道这车上的私盐能不能补偿这些损失。   庄寒涛大声叫道:“快上车,看看到底是什么货物!”   当即有贼兵叫道:“不是私盐,是些药材!”   药材?这玩意价格不高,又不容易脱手,庄寒涛拼命地掀开箱子,仔细地翻找,这个箱子确实不是私盐,而是药材,是些很普通的药材!   当即又有贼人叫道:“不对啊!这不是季家良地车队,我们劫错车队了!”   李石方连肠子都给悔青了,辛辛苦苦打了半天,居然不是季家良地私盐车队!   但是庄寒涛却觉得不对路子,哪有动用这么大地车队走私普通药材的道理,何况这车辙很深,不象是药材啊!他又砍开了一个箱子。   庄寒涛只觉得自己摇摇欲坠,这个箱子里仍然不是私盐,但里面装地是-钱!   一贯又一贯的铜钱,一整箱子的钱!   他大声叫道:“他们运的是钱啊!”   整个杆子在瞬间都有了战斗力,他们打开了每一个箱子,大伙儿纷纷把一贯贯的铜钱往腰里塞,但一贯钱是整整一千文,一个人又能带上几贯。   庄寒涛毕竟是世家弟子,他开始指挥着这些弟兄:“大家快把铁集中到几辆大车上!把战死战伤的弟兄们带上,我们马上就走!”   多亏了有欧阳明德合伙,他们满身鲜血地善后的时候,附近的巡检、私兵似乎毫无所知,直到第二天才去处置这场火并-走私贩子的火并,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当天晚上,李石方总算松了一口气,除了无数的铜钱之外,还有整整六箱银子,装满了九辆马车,这次走私贩子足足走私了价值八万六千贯的巨额银钱,这次黑吃黑不但可以回本了,还有不错的赚头。   庄寒涛也不明白,南朝正在闹钱荒,怎么会有人朝大周境内走私银钱?这是蚀本的买卖啊!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应当是楚国用来收买的金钱。   还好他特意留下了几个俘虏,这些俘虏大多宁死不降,但也有几个招供了。   他们这一批人马,是在前次李温瑜被欧阳明德黑吃黑后,由楚国易水门新招募的一批走私贩子。   这次运送的是接济闻香教和楚国间谍组织的一笔巨额援助,其中的主要部分是充作楚国间谍组织的间谍经费。   这一天,对于整个楚国间谍机关来说,都是毁灭性的一天,楚国易水门为了保护这次货物的安全,特意派出二十五名外勤杀手(这相当于楚国易水门在荆州外勤杀手的几近半数),但这批杀手几乎全军尽没,在这种毫无意思的战斗损失掺重。   更严重的事情,他们丢失了整整七万贯的间谍经费,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由于缺乏经费,楚国在荆州境内的间谍组织纷纷进收缩,缩小了活动范围,这一打击甚至比谢道主持的反间谍活动还要来得大,而最大的打击还在后方。   但是庄寒涛和李石方都觉得自己发迹了,分给部众一半以后,剩下的半数就落到他们手上了,但李石方有这么多银钱,就想退隐江湖了,不再替庄寒涛招募兵马。   可庄寒涛有了钱,他半点也不拿享受,他希望李石方能和他们拉出一支部队来。   两个人争执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庄寒涛倒得到了一点线索,活下来的俘虏当中,有一个是楚国的高级间谍。   庄寒涛恶狠狠地想道:“不如把这家伙的口供拿给程展那小子,让那小子替我在官府请功!”   他准备了一百零八种刑法来对付这个楚国间谍,还李石方准备了五十种杆子里才有的私刑,想让这个刚强无比的间谍招供。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当庄寒涛才把抽了三鞭子的时候,这个原以为刚强无比的高级间谍已经招供了,他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供述出来了。   但他说的一个情况,让庄寒涛非常在意,他很想第一事情告诉馨雨,不!先告诉程展那小子!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回家的温馨   展的病体一直好得很慢,不过这很正常的事情,谁叫月这么一个极品女将,只令他他夜夜筀歌,还乐此不疲。   从寒珑月口中,他也获得了不少闻香教的内情,对于这一点程展很重视,或许闻香教在经过这一次打击之后,还有重新辉煌的机会。   不过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闻香教已经与他无关了,在安陆,已经没有公开的闻香教徒活动了,现在更令太守头痛的是那些由贼军转化而成的土匪,还有怎么样善后的问题。   他不象随郡太守那样敢轻视常右思的三军,在得知常右思准备领兵去江陵的消息之后,他亲自挽留常右思长驻安陆,不果之后又请他多驻些时日,一定把这些乱民给镇住。   功曹鲍博文一向是长袖能舞的角色,可他对闻香教的起义军镇压起来格外严酷,在城外集体处决了二百多名闻香教的骨干,然后又把这些首领挑在路口,恐吓那些敢于作乱的家伙。   只是他们在安陆才休整了两日,益州方面已经来了急报,说是奉圣旨调度他们去播郡平乱,严格来说是去成都平乱,因为现在播郡的乱兵几乎快要杀到成都了。   益州军穷于应付,可是三个军主集体商议了一阵,虽然播郡乱军的战斗力比不得楚军,可是深入苗疆作战,那简直是军队的恶梦,一致回绝了:“我们调度,非得有郑国公的手令不可!”   送走了益州的使者,程展又想起一桩事情:“兄弟出来已经两个多月,现下身体仍负重创,想回家休养些时日!”   常右思和张雄猫有些不解,张雄猫说道:“程军主,您只管回家便是,只须知会一声便是!”   程展笑道:“兄弟想把自己的一军人拉出去镇镇场面!”   昨日他收到了一封家书。沈知慧在信上除了嘘寒问暖之外,就提到了七家联盟有些动静,似乎又想搞些名堂,可现在留守竟陵的只有五百人马。   而林家在与闻香教的反复之中,很是捞了些本钱,他们现在也有上千人马,而且还吞并了些小家族,又神气起来了。   更重要的是,新任的太守阳泽海是站在他们一边地,阳泽海手上有两军州郡兵。足足四千人,他最近打压沈家不遗余力。所以他请程展回去镇镇场面。   家中既然告急,程展自然是归心如箭。何况那十二个秀女也送回家去了,再加上那一堆美人,他可是想念得很。   林家。   林风奇开怀大笑,他大声说道:“你们几个。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是谁对咱们林家有大恩大德!”   刘许利穿着那一身衣甲,来回转动着身子,嘴里说道:“爹!自然忘记不了费大将军的恩德!若不是费大将军,怎么会有咱们林家的今天!”   即便林家再怎么发迹,他们都只是费立国大将军的棋子,人家记得林风奇。不是因为他是竟陵的地下豪强。而是因为他曾经是费立国的门子。   即便是门子。也有着惊人的能量。   现在刘许利穿的这一身铁甲重铠异于寻常盔甲,有着好几处异处。事实这是杂号将军所用的盔甲。   刘许利仍是那个幢主,但他现在已是扬威将军了,虽然是杂号将军,但是程展虽然是军主,却没拿到将军的封号。   一个将主地封号,是许多军主的梦想,但跨过这一步,很难很难,但是刘许利这个小幢主办到了,他们七家联盟,现在已经是费立国手上地棋子了。   郑勇锋看着自己的美貌夫人,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听说林家出了一个扬威将军,而沈家那个娃娃在安陆与随郡数战数捷,现在已经是整个竟陵知名地人物,而自己现在,仍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幢主而已。   前次闻香教猛攻他的庄园,在司马复吉的亲兵协助之下,把庄子守住了,而且由于各军援军来援,闻香教最后是掺败告终地,但是在善后的问题上,程展只顾照顾自己的利益,却把他给忘记了。   郑家的损失可以说是伤了元气,现在又换上一位新太守,是费立国的人,但也和林家有着很深的关系,他只觉得自己一筹莫展。   男子汉大丈夫,就得混出个人模人样来!   他地夫人勾住他地手说道:“别急!咱们再往郡府跑跑,自然会有办法地!”   郑勇锋很疼爱他的夫人,他说道:“再跑几回,我不信阳泽海是个泥人,就这么铁面无情,何况我找他是为了公事啊!”   只是,他已经想到了一些办法。   程展才进竟陵郡,就已经受了史无前例地欢迎,沿路都有人烧好了热水,备好饭菜来欢迎这支竟陵自己的部队。   程展这一军,虽然收容了许多安陆、随郡的闻香教降兵,可是骨干确实都是竟陵人,沿路经过一些村子,那些村子的父老纷纷赶了回来,声言自已村中的某某在程展的手下任队主、队副,以后还请程军主多多照应。   一路受到这么热烈的欢迎,程展不由滑入了寒珑月的沟股抚摸起来,一边向她吹嘘道:“看到没有!我们才是仁义之师,你们闻香教裹胁民众,能成事才怪了!”   手上传来非常刺激的感觉,寒珑月不得不挣扎起来,她脸上浮现出红潮,轻声说道:“别了……别了!他们只是贪图你手中的权力而已,你如果不做官了,还有这么多人来欢迎,那叫仁义之师了!”   程展笑了笑,猛地在寒珑月的屁股上拍上一记,手感真好!   寒珑月带着笑容承受着这一记,但是心底已经把程展给千刀万剐了!   程展虽然松开了她的绳子,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种药物,让她不但提不起功力,而且四肢无力,连个寻常女子都不如。   但是,她相信,她能杀掉程展!   不。杀掉这个小淫贼太便宜他了!自己教中有九大刑法专门对付叛徒,以后也拿来对   她浑然不知,程展已经绝了她回归闻香教的路子了。   程展早就派出霍虬这种叛徒四处散布,说是闻香教的圣使寒珑月迷途知返,现在已经向官府自新,还做了程展程军主的小老婆,她现在已经是闻香教中举义来投的明智之士,更亲手斩杀多名闻香教众的死硬教徒。   程展又带了寒珑月在安陆郡的众位大人面前转了一圈,现在大伙儿都明白了,这个闻香教地圣使确实成了程展的私宠。而且她还是闻香教的大叛徒。   程展从俘虏中得到许多闻香教的重要情报,在说明情报来源的时候。也把这些情报说成是已经自新的寒珑月提供的。   闻香教在安陆郡地下网络的破坏,更是证实了她叛变的说法。   正所谓三人成虎。在不同途径得到的情况确认之后,她寒珑月已经替代了霍虬这个叛徒,成为闻香教最最痛恨地人,王明登如果不是因为被官军四处追击。早就派出大批杀手来刺杀寒珑月了。   而现在寒珑月却沉醉在自己的复仇之中。   只是她地声音被一阵哭声给打断了,馨雨带着泪水扑进程展的马车里,她抱紧了程展,关切地问道:“少爷,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现在还痛不痛啊!”   —   程展笑着说道:“没事了!我自己能走。不能扶!”   沈知慧稳重得多。她只是拉住了程展地手。眼里传来无尽的关切,她轻声说道:“没什么紧要的。都是让庸医误事!我开个方子,再用内务调整,三天之内就能全好了!你是在哪挑的庸医啊!”   她地意思很明显,下一次程展出征得把她带上,她可以照顾程展,而且她受不了这种相思之苦。   至于小雪,今年似乎长高了不少,但她还是那个雪白粉嫩的可爱小箩莉,她张着亮着的眼睛,关切地询问道:“哥哥,有没有替小雪带礼物啊,您答应过我的……”   现在馨雨和沈知慧又把目光转向了寒珑月,她们的目光带着骄傲和不屑。   寒珑月把胸部抬得高高,她有骄傲的本钱,她极美貌地女人,更兼顾多种身份,足以诱惑程展了。   只是程展地一句话让她地心冷到了谷底:“就是这女人伤了我!让她去密室去怎么样?”   馨雨和沈知慧放心了,她们可是明媒正娶的妻室,和这些外面地野女人是完全不同。虽然她们还生气着,她们还有着妒意,但她们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沈知慧淡淡地说道:“相公,听说您要回来,我昨天让那三个女人洗个干净,就等着老爷的临幸了!”   一想到自己还没破了司马琼和李晓月的身子,这次养好伤之后可不能浪费,他的脸上就浮现着淡淡的微笑,他拉着沈知慧的手说道:“来……今晚上,咱们夫妻同床共枕,秉烛夜话!”   寒珑月这才想到,这个程展是个整天胡天胡帝的男人,看着这面前的三个女子(她把阿雪也算进去了),还有那十二个秀女,再加上那密室里囚禁的女子,他肯定不怎么在意自己。   而且女人贬职最快的时候就是失身和结婚的瞬间,她在程展的心目中到底有多么高的位置,她自己根本没数!   但是她让更坚定了复仇的观念!   沈知慧和馨雨一左一右扶着程展走下马车,后面则跟着阿雪和寒珑月,只是看到这么人在注视着自己,寒珑月很难堪。   程展给她挑了一件很暴露的上衣,可以清楚地看到了她深深的乳沟,洁白细腻的肩头,还有修长洁玉般的大腿,但是穿着这身衣服出现众人面前,她不怎么习惯!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圣使啊!   沈家的大院子现在已经整修过一遍了,十二个秀女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一齐向程展施礼道:“展少爷好!”   程展笑着说道:“等会一块儿吃饭吧!”   馨雨握住他的手,尤如握住了幸福一般,而沈知慧知道,自己已经把一身的幸福托付给了这个男人。   但是所有的人都目光集中到了寒珑月身上,他们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个衣着有些暴露的女人,有人已经认出来她!   她不是前次攻打沈家村的时候,那个几次跳上寨墙与少爷死战的贼军女将吗?怎么也成了少爷的私宠了!所有人都以为寒珑月是第二个夏语冰。   寒珑月非常难受,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她是个女人啊!她怎么能承受这种冷言冷语啊!她可是圣教的圣使啊!   但这只是她的梦想而已,不过她的梦想很快就实现了。   外面的下人大声叫道:“庄公子求见!”   庄寒涛带着满脸的骄傲走了进来,他是骄傲的!   在他眼中,竟陵沈家只是一个暴发户而已,他俯视着这大厅中的众人,骄傲地走了进来。   馨雨看着这一切,轻轻地叹了气,想松开程展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庄寒涛看待程展的目光,不是友善的,也不是敌视的,而是看待下人一般,他是庄家的公子,他正声说道:“程公子,我有件要事相商!”   沈知慧用锐利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这个庄寒涛足足欠了沈家近千贯钱的债务,但是他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神气过,难道他又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庄寒涛打探八卦的能力,她是见过的,但她实在想不通,庄寒涛今天为什么这么神气?   庄寒涛大声说道:“把人给我请进来!”   一个麻袋被扔了进来,他一挥手,他的一个部下解开了麻袋,里面喷出一个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人来,庄寒涛笑着说道:“这个人,是楚国的间谍,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之程公子!”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叛逃的间谍   个楚国间谍约莫四十岁上下,却有点未老先衰的味道已经多了几根白发,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苦楚,他的眼睛转个不停,观察着这房中的一切。   他嘴上的毛巾被解开了,他瞄了程展一眼,站了起来,充满勇气地询问道:“我想知道您的军阶!”   程展没说话,沈知慧扫了他一眼,他只觉沈知慧的眼睛只如利剑一般,登时却仍能沉着地看着沈知慧。   程展开口了:“我是程展,竟陵沈家的家主,现在的军阶是军主!”   这个楚国间谍报了自己的名性:“严学杰,这是我的名字!”   庄寒涛诧异地抓着他的衣领说道:“你对我说了假话?你的真名叫严学杰,不叫张学灵!”   严学杰有着一种常人难及的从容,根本不象那个没动刑就招供的软骨头,他静静地说道:“不,我说的都是真的!”   说真相,但是说一部分的真相,这足以误导大多数人,严学杰很镇静地说道:“张学灵是我用过十六个化名中的一个,但我的真名叫严学杰,不过你们应当不知道这个名字!”   严学杰这个名字,确实是毫无名声,但是如果象谢道和司马琼这些人在这里,他们惊喜地跳起来,严学杰自我介绍说道:“我严学杰,希望能得到您起……”   “我叛逃了……”严学杰笑了:“或者说,从我离开楚国国境的那一步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从易水门叛逃了!不过,在这种环境,我想我们不适合谈某些大事!”   一个叛逃的高级间谍,这太有价值了!程展一挥手,所有不应该在场的人都被赶了出去。他们得到了警报,这件事情如果泄露出去,那么他们就不用再珍惜自己的小命了!   就连十二秀女都被赶了出来,沈知慧很机灵,把司马琼从密室请了出来。   而在这段时间,严学杰向程展非常老实地交代了他是怎么落入庄寒涛的手里:“这一次我们是护送八万六千贯的间谍活动经费到周国来的,但在半路上遇到这位庄公子地袭击,我们死伤殆尽,只有我和少数人活了下来,所有的钱财都落入了庄公子的手里!”   程展不在意他所提及的这笔钱财。他在意的是他的价值。   司马琼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阳光,她被馨雨带出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严学杰的名字,他一进大厅就向程展证实了严学杰的价值:“六面狐?”   严学杰点点头。这充分说明他在间谍界的知名度。   司马琼替程展介绍他:“这位先生如果真地是严学杰的话,我很难相信!因为他是楚国军情监地高层人员!”   有多高?根据司马琼的说法,严学杰可以接触到楚国军情监大部分地机密档案,他是军情监负责青州事务的主管。在任上招募了许多间谍,以后调任军情监总部,负责监控楚国境内的周国间谍。   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老资格间谍,司马琼虽然处在敌对地立场,却是以敬语来形容他的:“严学杰是间谍界最优秀的人才之一!”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至少破获了五十起以上的间谍案。并发展了数十名双重间谍。更重要的是。他手上至少掌握着二十名楚国间谍地线索(之所以不能掌握更多,是因为制度上已经不允许一个间谍经营者掌握更多地间谍。如果他叛变地话,会造成致命的后果)。   庄寒涛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这个严学杰确实是只六面狐,但他相信,严学杰对他所说地那个消息是确实的。   程展很不理解严学杰的叛逃,他是一个优秀的老间谍,在过去若干年取得的战果甚至得到了对手的称赞,但他为什么要叛逃?   他直接把这个问题挑白了:“我想知道您投奔大周的理由!”   理由!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他是骗子,还是叛逃的间谍,就看他的说明。   严学杰只能苦笑了,他就说了两个字:“家庭!”   与许多想象不同,几乎没有为了爱情而叛逃的间谍,爱情对于间谍来说,只是一种点缀而已,   而更多的时候,间谍是为了爱情的负面-婚姻或通奸而叛逃的。   严学杰就有着这样的苦恼,他的妻子并不是一位理想的对象。这场包办的婚姻从一开始注定就是一场悲剧了,但是不幸的婚姻有着各种各样的表现,而在严学杰家中,就是以大规模的打斗开始的。   他的妻子不但武功比他高,腰围也比他腰,声音更比他响亮,她无法理解严学杰,正如严学杰无法理解她一样,打斗变成了悲剧,而悲剧演变成更大的悲剧,这一场男人和女人的战争持续了将近二十年,甚至差点毁掉了严学杰的间谍生涯。   最后严学杰从军情监调到了负责刺杀行动的易水门,由于他的出身,他在易水门的荆州部份负责与其它部门协调,因此接触到更多的机密情报,但是悲剧还在延续。   每一次都是无休止的口角,口角之后经常变成无意义的骂战,在两个人的心目中,对方都是魔鬼,两个人都指责对方有着无数的婚外情,但这段婚姻由于某种原由,却无法结束。   这就够了,严学杰总是怀疑自己的儿子是妻子红杏出墙的产物,他再也无法忍受同魔鬼长久地生活在一起,于是他决定叛逃了。   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来决定自己是不是叛变到周国去了,然后花了一天的时间来实践他,他违背间谍的准则,跟随一队走私车队进入周国境内,但是他很不幸就落入了庄寒涛的手里。   这就是他非常合理的说法,程展相信了他的说法。   不过程展第一个问题就是:“我想知道,您对控鹤监和控鹤七将知道多少?”   有时间从第三方得到的情报反而更为确切,根据严学杰   :“控鹤七将,是燕国控鹤监经营的七个战略间谍。识,而且有着极其亲密地关系,根据我所知道的情报,你似乎挖出一个?”   程展点点头:“只有一个!我想知道其余六个!”   严学杰思索了半天才说道:“我只知道另外三个人可能的位置,两个是军人,相当于军主或杂号将军这个级别的,另外一个似乎可以接近大周皇帝,我只知道这么多!”   不过他笑了:“如果您让我和您的上司见面,我说不定会想起更多的事情!”   庄寒涛看了他一眼,骂了句:“好一只狡猾的狐狸!”   程展点点头。他肯定知道很多,能不能让他交出肚子里所知道的一切。就看自己能给他多少甜头了。   他笑了:“严老先生,您知道我吗?”   严学杰有着惊人的记忆力:“程展。十五岁(或有称十七岁),出身小吏世家,父兄皆为郡吏,有弟一人。现为竟陵沈家军主,妻沈知慧,年三十四岁,深得伪郑国公司马复吉宠爱,好色如命,曾**银剑冰心夏语冰。心狠手辣……”   楚国间谍机关为每个军主一级的将领都建立过独立档案。程展也有这个荣幸。只是程展听到这个“心狠手辣”就笑了:“我怎么心狠手辣了?我平定十万教贼,杀人不过万!”   严学杰曾不惧怕程展地恐吓。他的心理素质很好,现在时间和王牌都在他地手上,只是程展笑了:“我是个俗人,只要多捞点利益,我想有很多方法能让你开口的,所以我想您最好还是配合一下!”   —   严学杰笑了,他必须得到足够地保障,这个军主还不够资格:“我在易水门的时候,易水门曾组织一次对您的刺杀,但是那次行动失败,而且是彻底失败了……”   只是程展突然骂了一句:“男人家庭生活不幸福,还要**屁用!”   “我今年十五岁,有些事情还不怎么懂,而且得郑国公宠爱,割点东西反正无关紧要,我想严先生也没有自尽的决心吧……而我地上司自然会想办法来讨好严先生,让严先生开口的!”   严学杰服软了。   男人有时候可以不要尊严,但不可以不要自己生命中的这一部分,严学杰不知道程展是不是有这个决心,但这个少年的行动是在他掌握之外的东西。   他说道:“问吧!除了我养老的本钱之外,我尽量配合!”   严学杰地叛逃,对于楚国布在大周地间谍网又是一个重创,他作了这么多年地间谍经营者,所以他掌握的间谍名单并不是普通人所想地二十名,而是多达三十多名,其中包括数名身在重位的间谍。   而且他还掌握着许多间谍的信息,有时候这些线索几乎就可以掌握一个间谍的所有情况。   比方说,他知道楚国军情监在七鹰卫的本部有一名非常重要的间谍,他不知道这个间谍的名字,但是知道他单身,而且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儿子,他是为了儿子而被楚国招募的,这就够了。   在七鹰卫的本部,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个条件,他落网了,然后交代出所知道的一切。   而受到最致命打击的则是楚国设在荆国的间谍网,他们首先遭遇到了谢道的剿杀,然后又是被庄寒涛伏击,接下去又是严学杰的叛逃。   “十三年的努力毁于一旦……”楚国易水门在数年之后是这样回忆这一个灾难性的春节,尤其是严学杰的叛逃,使楚国军情监和易水门这两大组织在荆州的网络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虽然有近半的间谍残存下来,但事后证明,这些间谍大部分已经被周国七鹰卫所运用。   不过程展还想知道一件事情:“我想知道,玉花门的“大秦”基地究竟在哪里?我听说,你们易水门已经交由玉花门指挥了!”   严学杰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玉花门对此绝对保密!”   但是他可以提供一些易水门的重要资料来作为补偿,司马琼对此很有兴趣,她特别询问了严学杰。   她必须承认,对于楚国情报机关的了解,她在这个下午所知道的东西,比过去三年所知道的都要多,她甚至直接向程展建议:“严先生非常地配合,我希望您能给予他更好的待遇!”   不过庄寒涛发话了:“我开始听您说过,您知道一个间谍网的下落……”   “是的,我知道!”严东杰点头:“这个间谍网是确实存在的,但是他从来没发挥过特别重大的作用……”   严东杰见程展不明白,又补充说道:“这个间谍网送出的重要情报相对比较少,而且这个间谍网不属于我们易水门,我们了解地相对少一些!”   他介绍道:“这一间谍网的创立者,据我所知,是军情监一位已经过世的前任堂主,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花费很大精力来经营这个间谍网,同时还花费了大量的金钱,企图能获得大量的军事情报,但是很失败,送来的情报基本是大量的普通情报,日常性,而且是没有整理和分析过的!”   “说重点!我请您请重点!”庄寒涛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相信,程展一定对这个情况非常感兴趣。   他也相信,妹妹一定能从这个情报中获利,虽然他很骄傲,但并不代表他不关心自己的妹妹。   “现在这个间谍网,整个荆州只有我了解,事实上由于他的失败,导致军情监内部了解他的至多只有五个,而全面了解的只有两个!”这是他自抬身价的说辞。   他最后把自己所知道的重复了一遍:“据我所知,这个间谍机关的主持者叫……”   他说出了一个名字。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密室中的欢好   镜衣师太!”   程展笑了,镜衣师太就是双仙四神尼中的峨眉派掌门,据说还是峨眉派三百年来最优秀的掌门。   她的身后是整个益州的地下寺院,在大周灭佛的情况下,她和楚国有些来往是很正常的,不过镜衣师太对这个间谍网很不用心啊!事实上由于大周尊道抑佛,大周境内的大大小小佛宗都与燕国、楚国有些来往。   她的赌注似乎没有押在楚国身上,甚至上这位镜衣师太在佛门是出名的温和派,她从来不公开对抗官府,而是默默在经营着整个四川的地下寺院,而这种姿态很得官方的赏识,一定程度下容许峨眉派的存在。   程展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庄寒涛会专门提出这个间谍网,但是严学杰继续说道:“一年前之半,军情监派出了一位督查使,使这个间谍网的效率提到了很大的提高,她的名字是李晓月,不过在几个月之前,这个督查使突然与我们失去了联系!”   李晓月?程展吓得站了起来,自己的密室里关着一个楚国间谍,而自己居然一无所知。   司马琼几乎不敢相信严学杰的说话,不过根据她的回忆,李晓月似乎就是那个时候进入大周的,她急促地问道:“她是哪里人?年龄!”   “似乎是温陵郡人,今年似乎是十九岁!”   李晓月的情况完全吻合这一点,司马琼几乎要晕过去了!   她是大周第一女捕头啊,而她的身边居然就隐藏着一个重要的楚国女间谍,自己不但却一无所知,还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   她长舒一口气,几乎咬碎了银牙,这才轻声说道:“程公子,我想借用这位严学杰先生一段时间。可以吗?”   “可以!”程展正希望能建立自己的情况网络,所以他也希望能对楚国间谍机关有着更多的了解:“庄公子,实在是太谢谢了!馨雨,你到账房看看,账面上还有多少款子,全部都交给你哥!”   庄寒涛终于给程展施了一个礼,他相当热情地说道:“不必了!我现在有钱了!”   说到这一句,他几乎要跳起来了,老子今天终于有钱了!是的,有钱了!   程展明白他的意思:“庄先生是想要个功名。就凭您献上严学杰这么一条大鱼,我就可以向郑国公面前保举!”   “不!不!不!”庄寒涛骄傲地说道:“您没有理会我地意思。我是想要一个名义而已!”   程展奇怪了:“什么名义?”   庄寒涛觉得自己的志向比程展要高得多,他大声说道:“我现在有钱。有些兵器,很想为国家建立一番功勋伟业,我在江南有个关系!”   程展不明白了,他只是说道:“您是馨雨的大哥。我一定尽力!”   庄寒涛非常热络,也非常地骄傲地说道:“江南十六郡招讨使的位置,是得请程公子帮我多多争取争取!”   十六郡?程展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多大的牌子啊!整个南郡州都没有这怎么多的郡,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庄寒涛,庄寒涛笑了:“我需要只是一个名义。一个名义而已!我是大周朝的义民。愿意率众到江南招讨伪楚。所有一切人马兵器,皆出自备!”   程展只能感叹庄寒涛的志向实在太高。但是他一个白身,到了江南,怎么会有出路?程展犹豫了一下,庄寒涛向他亮出了底牌:“我姓庄,我妹妹也姓庄,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七年,但是我们庄氏毕竟是要有复习的一日啊!”   十六年前,齐灭楚代,但是给南齐以致命一击地却是率先起兵反齐的庄家,庄家据说在这一次变乱,一点一滴血脉都没有留存下来。   但是程展终于明白,馨雨就是庄氏地女儿,那原本是高贵的世家公主啊!   但是程展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询问道:“需要多少兵器?多少粮饷?”   庄寒涛所图地志向太远大了,以致他只能提供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前次清空竟陵武库的时候,尚有一些物资留存下来,在安陆、随郡平定闻香教,他又缴获大量辎重物资,他现在手上尚有一军人使用的装备。   程展给庄寒涛提供五百人使用地兵器衣甲,提供了五百石米,还从部队挑了一队人马和几个月的粮饷,把这作为庄寒涛的亲兵队,然后又亲自写了一封书信,在郑国公面前说明了庄寒涛的实力。   对于大周朝来说,有人愿意替他们袭拢楚国,这是最最乐意的事情,特别是庄寒涛这支部队不需要自己提供给养,不需发放军饷,他们应当愿意的,但是程展估计名义上不可能有这么高。   庄寒涛通过李石方地关系,也招募了四百多人,他用来南征地部队,也就是这么一幢兵,不过最后地结果让程展跌破了眼镜。   郑国公答应的封号居然是:“节度扬州、南荆州内外诸军事!”   好大地官职啊!再高一步就只有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个职务,但是不发给任何的兵器物资,只发给相当数量的布匹,作为全军开拔费。   他更关心的是严学杰这个非常重要的间谍,他们亲自派了两百名护卫来押送这个叛逃的楚国高级间谍,但是程展并没有马上移交。   因为司马琼还在和严学杰谈话,她几乎把严学杰认为应当交代的问题都给挖出来的,剩下的问题,是严学杰认为不应当交代出来,他还需要用这些绝密的东西换取养老金。   司马琼的话语很锋利,她亲自把所有的谈话笔录制成了整整六大册文字,这六大册文字就是她对付楚国间谍机关最锋利的武器了,但作为严学杰配合的代价,司马琼不会把这些东西交给七鹰卫,七鹰卫想从严学杰口里得到东西,还必须从头审起。   程展送走了严学杰之后,才拿起了严学杰的谈话笔录来仔细观看,很多都是相当琐碎的东西。但是只有司马琼这种人才能发现其中价值。   他关切的是另一件事情:“李晓月到底是不是楚国间谍?”   司马琼有些恨恨地说道:“是!根据严学杰的谈话,李晓月是属于楚国军情监的情报人员,有相当高地级别!她不亲自参与间谍活动,只负责传递消息和督促!”   —   说到这,司马琼就暗生恨意,她和李晓月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但是李晓月恐怕是借用她的身份来进行间谍活动,一想到这,她的心就碎子。   一种被好朋友背叛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询问道:“您不去审一审她?”   在沈知慧的调养之下。这三天时间,程展不近女色。控制饮食,再加上沈知慧的方子。病体已经康复了,他笑了:“是该好好审一审这个不听话的小美人了!”   司马琼只是苦笑一声。   寒珑月惊惶不定地看着这条黑暗的甬道,虽然闻香教也有相近的地下通道,但是她现在不知道程展在密室会把她怎么样。虽然由于严学杰地出现,她多得到了三天的光明,但是她连一刻地黑暗都忍受不了。   密室被馨雨打扫了,听到走动的声音,夏语冰和李晓月都有些惊恐起来了。   她们很惧怕那个小贼,夏语冰看着身材比自己高挑得多地李晓月。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今天。仍然是她这个大姐姐来保护她。   程展带进来的,除了司马琼以后。还有一个她们并不认识的女人,这个女人很美,身上有一种杀伐决断地气质,或者说是一种杀气,与她们这些江湖中人很不相近。   门打开了,程展看了李晓月一眼,李晓月今天穿了,这时候夏语冰已经抱住了他,热情地叫道:“相公,你回来了!”   她是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受到一丁点委屈,虽然这是梦想!   好久没有接触到夏语冰这个成熟而健美的身体,程展一下子就来了热情,他大声说道:“脱衣服吧!”   夏语冰咬着银牙,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她既想脱得快一些,让这场恶梦快点结束,又想脱得慢一些,让自己有着更多的心理准备。   三个女人看着这种粉红色的调调,脸色都变得潮红了,特别是寒珑月,她越发害怕起来了,这个密室,是不是程展用来囚禁性奴地地方。   她是不是一辈子都在活在这个密室,再也没有为闻香教效力地机会,她在深深地害怕。   夏语冰现在已经是一丝不挂了,程展用力揉着她地胸部,仔细观察这个近于完美的成熟玉体,想到她是已为人妇地女侠,越发兴奋起来了,他大声问道:“这段时间,有没有在想相公啊!”   夏语冰脖颈都变得粉红了,冷冷的空气反而让她觉得有一种异样的刺激,更是言语的屈辱,程展的粗暴,让她觉得自己的情欲之火已经不受控制了:“好小贼!天天想你了,想死你这个小贼吧!天天把身子洗干净了,等你上来,上来吧,快点上来吧!”   程展却没有这么猴急,他在一寸一寸地攻占着夏语冰的肉体,挑逗起她的情欲,温习着这具蹂躏过许多回的玉体,在欺霜赛雪的肌肤,留下自己的印记,用力啃咬着每一寸肌肤,夏语冰用力扭动着玉体,大声叫道:“上来吧!快点进来吧!”   程展的手指在花径里来回滑动着,他只觉得一阵销魂荡泼魄的感觉从手指上传来了,夏语冰的**一阵接着一阵,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她大声叫道程展:“快一点啊!快一点啊……好舒服啊!”   她似乎是在演戏,似乎又是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戏中,她只期盼有一点东西能将自己充实,不由紧紧搂住了程展,娇啼连连:“好小贼,我的人都是你的,我的心也是你的……快进来吧!”   程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火,他猛得分开了夏语冰的双腿,将凶器刺了进去,花径早已是泥泞不堪,夏语冰配合地夹紧了凶器。   程展的动作一下子剧烈起来,连连重击夏语冰的花心,夏语冰只觉得魂儿都飞了,她已经好久没有尝到这种滋味,她大声叫道:“真好啊……小贼,你真好啊!”   她扭摆着身子,臀部夹紧了,拼命地逢迎程展的攻击,程展的冲刺是一记重过一记,只听得一阵阵接连不断的**声。   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淫的气息,特别是对仍是处子的李晓月和司马琼来说,这种场景太淫了!而寒珑月更是不自觉地把放在了胯间!   程展和夏语冰肉体相撞的声音一下重过一下,程展和夏语冰的浪叫声也是一声重于一声,程展满意极了,这个女侠由于习武的因素,控制住着玉户附近的肌肉,以致花径狭窄得如同处子,一层温热无比的肉壁将他的凶器裹得无比受用,太美了!   夏语冰却已是不堪迫伐了,她长长地**了一声,整个人都失于一种失神的状态,**喷涌而出,与程展的精华交融在一起,程展暂时停止了动作。   但这只是开始,凭借着春功的力量,不多时,程展又用力挞伐着这个名动荆州的侠女,把夏语冰又一次送上了高潮,夏语冰又是一声长长的**……   夏语冰在几次高潮之后,已经有点神声不清了,可是程展却没有一点停止的迹象,她的浪叫似乎带着无尽的欢乐,似乎又有着极大的痛苦,她**着内容矛盾的语句:“好……真好……小贼,停住啊……要坏掉了……不行了……真好……不行了……停啊……好舒服啊!”   最终程展拔出凶器的时候,李晓月非常知趣地跪了下去,她象捧着宝贝一样,握着了程展的凶器,柔声说道:“由我服侍您吧!”   程展奸笑着问她:“这是你的实话吗?” 正文 第八十章 李晓月的初夜   晓月媚眼如丝,她柔声说道:“程公子,只要不要坏白,我整个人都是您的!我向程公子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   程展已经发出一声长长的呼声,因为李晓月的手已经动作了,她那只手儿在程展的凶器上滑来滑去,让小程展受用极了,一下子又雄风重振了。   李晓月看了看小程展,右手一拂长发,轻轻地亲吻起程展的凶器,左右上下都吻遍了,然后又用灵活的舌头滑来滑去,程展啦得一声,当即把凶器刺入了那玉嘴之中。   李晓月非常小心地服侍着程展,她的舌技似乎又有了进步,让程展受用万分,不由自由地**起来,想尽可能地深入,李晓月也全力配合着程展的行动。   看着身材极其高挑的李晓月跪在自己的身前,手口并用全心思地替自己服务,似乎把自己的凶器如同宝物一般服侍,再着那高高的臀部,程展满意极了,在舌头的包裹,就在寒珑月的口中爆发出来了。   李晓月赶紧宽紧了上身,用一对硕大无比的豪乳夹紧了程展的凶器,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场景性感极了,淫极了……   所有的一切都由她来操控,当程展又一次爆发的时候,她没有浪费一点一滴。   她小心地清洁着程展的凶器,根据经验,程展今天就要结束了。   远方的寒珑月已经把手指滑进了花径,另一只手则拂摸着淑乳,刚才这一幕太淫了,以致她的情火也给激发出来了。   想起与程展的欢好,再看着极高挑的李晓月,而且还有一对自己在分量上无比堪比的巨乳,还有那个骚浪的夏语冰,她已经湿了。不由自主地爱抚着自己。   程展的凶器已经软下去了,他还是问道那个老问题:“你对我说的都是真话吗?”   李晓月还是那个回复:“我向程公子所说地每一句都是真心话!”   司马琼脸色潮红,却打断了李晓月的回复:“程公子,她没有说真话!”   夏语冰被程展挞伐到了失神的境地,现在仍倒在床上处于半昏迷的境地,她只是听到了这段对话,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李晓月慌张了,她转回头来说道:“阿琼,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好朋友啊!”   司马琼原本有些心软了。可听到这段话,她只有一种被好朋友背叛的感觉。她揭穿了了李晓月的真实身份:“程公子,她是间谍!她是楚国的间谍!她骗了你和我!”   李晓月惊呆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司马琼,可是她看到司马琼的眼里带着泪水。   司马琼余怒未消地说道:“晓月,你告诉我!你接近我,是不是想利用我的身份。替你打掩护!”   李晓月哭了,但她说不出话来。   程展搂住了李晓月,一只手还在她地胸部上揉来揉去,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太好了,太受用了!   李晓月在程展地侵犯下起了反应,她大声说道:“程公子。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说真话。但是不说所有地真话。这足以误导大多数人!   程展已经向远处的司马琼扫了一眼,大声说道:“司马琼。你想保住你的清白,就帮我按住这个小妮子的双手吧!”   司马琼神色复杂地看了李晓月一眼,一咬银牙,终于走了过来,李晓月用力挣扎着,可她怎么可能挣扎过程展啊!   程展将她扔在床上夏语冰地另一侧,夏语冰没有力气阻止程展的行动,眼里流出一行泪水,浸湿了雪白的被单。   看着这种强暴戏,寒珑月更兴奋了,她手指在花径里滑动得更快了,她爱抚的力度也加大了。   司马琼紧紧地按住了李晓月的双手,程展把她的双腿抬得高高地,李晓月用力甩动着这双修长地玉腿,可是她根本站立不起来。   程展贴着她地玉户吹着风,开始说话了:“我的晓月,把力气留到等会吧,有你用力地时候!”   司马琼的心又软了,程展猛喝一声:“按紧了,不然我也替你开苞了!”   李晓月很不明白,她没有交代自己的一切,这并不是什么罪啊!   程展的凶器,隔着衣物在李晓月的桃源洞口滑来滑去,让她心慌意外,程展一件件地解开她的衣物:“李晓月,我要做你第一个男人,也是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李晓月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程展很快把她变成了赤祼祼的白羊!   她虽然才十九岁,但是玉体已经是非常成熟饱满了,曲线动人极了,欺霜寒雪的肌肤有着玉一般的光泽,但迷人的是由于她的身体特别高挑,导致给人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那双替自己服务过的豪乳仍然竖挺着,乳头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挺立起来,香手玉腿更是极其修长健美,可她的身体依旧完美,纤腰号称盈盈可握,玉臀圆润挺翘!   美极了!   程展特别关注的是那平坦的小腹下面,竟是光滑的一片,把桃源洞口的一切都显现在男人带有欲望的眼神之下。   李晓月挣扎着,哭泣着,大声叫道:“不要啊……不要啊……”   但是程展的手已经握住她嫣红硕大的乳头,在触目惊心的豪乳用力揉捏起来,甚至用牙齿啃咬着、吸吮着,拔打着乳头,给以李晓月一种异样的刺激。   他运上那种春宫,用催情真气挑逗着李晓月,李晓月惶恐着,她的清白身子又一次让程展摸个精光,而且这个男人摸过的地方,都带着淡淡的情火,她的挣扎力量一下子就小下去了。   但是程展现在把手指滑动到那草草不生的地方,李晓月想并拢两腿,可是程展的一阵爱抚,让她没了力量,反而是一阵又酥又麻的感觉,女人最敏感的地带已经向程展完全开放了。   程展含住了她,用舌头服侍着李晓月。让李晓月   阵阵迷人的**。然后一根手指叩关而入,借着蜜花径里探索着花蜜,让花径越来越泥泞。   李晓月闭上了双眼,感受这情火把自己全身都点燃起来,有气无力地叫道:“不要啊……程公子,求求您了……”   但是程展手指地速度越来越快,花径也越发泥泞不堪,最后干脆手口并用,把李晓月整治得迷迷糊糊。   趁着这当口。程展地凶器早已是枕戈待发,程展提枪在李晓月的桃源洞口滑了几下。就想挑枪而入。李晓月却惊醒过来。她用力挣扎着,逃避着命运。   她愿意说真相。说出一切的真相,她大声叫道:“程公子。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不是楚国间谍。我效力于雪意轩……”   —   程展笑了,他向前一刺,就进入李晓月那个充满**的花径,刚一进入。李晓月的嫩肉已经把凶器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很快就遇到了重重阻碍。   李晓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要撕成两半。她大声叫道:“住手啊!好痛。好痛啊!”